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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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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加拿大夫妻摩旅世界(续)【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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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19-12-29 06:12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12日 星期天 不莱梅的城市乐手
写着多伦多字样的飞机降落到布鲁塞尔机场的一刹那,我感觉像是百米赛跑冲到了终点。
这几周东奔西走,忙天火地,耗费了不少时间,眼看欧洲的夏天就所剩无几了。现在终于可以干自己的事儿了,可是体力仍然没有恢复,回家的时间太短,又忙,根本没休息好,欧洲好多地方我们都想去看呢,还有几个月就大雪封山了,这可咋整。
坐了一段火车,又坐了一段巴士,很快便回到了鲁汶。托马斯和伊娃都在上班,我们自己开门进了他们的公寓。不是破门而入啊,有钥匙,他们给的。一进屋倒头便睡,想把时差一股脑儿地消灭掉。睡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他们下班回来才很不情愿地起床,无精打采的,像个僵尸一样。还别说,回去并没觉得时差是个事儿,回来咋就这样了呢。还是骑摩托车好啊,起码不会有时差的问题。
▲我们带回来好多加拿大枫糖浆,托马斯一高兴就做了好多美式松饼。
▲这叫Beleuvenissen,在鲁汶,每年七月份一到周五都要搞这种活动。
Beleuvenissen是鲁汶的街头音乐文化节。来比利时这么久了,从来没拍到过土生土长的比利时人,伊娃和托马斯觉得这是个机会,这种举城同欢的场合下也许能发现几个。既然这样那就上街溜达溜达吧。街上挤得要命,到处搭着舞台,到处都有乐队在演奏。看了几个之后,停下来吃冰淇淋,突然上图中那个东西就闯入了眼帘。这是个活动的舞台,和我们一样,满大街到处溜达。
▲没错儿,全都是些蓝领。
周末去了一趟托马斯他姐姐卡洛琳的家,看看我们的摩托车还能不能动得了。前两次回多伦多吃了大亏,这次学聪明了,走之前把电瓶拔掉了。我们不在这段时间就由托马斯负责充电,他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希望这回不用再满大街找新电瓶了。
▲妮达重新安上电瓶,带着一颗惶恐的心按下了点火开关,“轰”的一声,活了!
卡洛琳和她老公克里斯托夫特意为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欢送宴,太有爱了。这家人怎么都这么好,我们不得其解,直到有幸见到他们的妈妈之后一切都明了了。
▲感谢卡洛琳和克里斯托夫收留了我们的摩托车
欢送宴后骑车回伊娃和托马斯家。晚上挺凉,穿得又少,小风一吹冷得瑟瑟发抖,但心里却暖洋洋的,他们的热情款待和无私帮助让我们如沐春风。
自从回到比利时,克服时差困扰就成了我的奋斗目标,最终还是失败了,每天都要等到伊娃和托马斯去上班之后才有睡意。一直到要走那天还是这样,睡了一两个小时哪儿够,只能接着睡,致使出发时间一推再推。幸亏现在是夏季,黑得晚,要不然……
终于要离开这个临时的家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我们的好朋友,挥手告别的时候还真有点伤感。但愿我们还能再见,一万年太久,越快越好。
▲前往德国的路上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们走的是鲁汶到德国北部的高速路,没啥意思,也就懒得拍照,唯一一次拿出相机拍的就是上面那张照片,20万公里记录,相当值得纪念。没想到和这个老女人走了这么多路,相当感慨。妮达,我说的这个“老女人”指的是我的摩托车,不是你,不要对号入座哦。
▲贝恩德和卡塔琳娜邀请我们去他们家住
自打进入欧洲以来,我们都没怎么打过旅馆,基本上都住别人家,搞得我现在慢慢习惯了人家的施舍,小时候妈妈要我自强自立、不食嗟来之食的谆谆教导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了。不过说实话,这蹭吃蹭喝的日子其实挺美好的,除了免费吃喝拉撒睡之外,还能节约导游费,重要的是还能深入了解到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他们的人生态度,他们的生活习惯,还有他们的独特视角,你不融入进去岂能知道?要不是和贝恩德他们两口子朝夕相处能知道住在南方那些大城市的巴伐利亚人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肯定不会,一般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通常都不会说人家的坏话。
▲贝恩德就住在不莱梅郊区,有天闲来无事他们便开车带我们进城转了一圈。

▲不莱梅历史中心
▲这就是让不莱梅闻名天下的东西,看到没?那只驴子的皮都被游客摸掉了。
​上图那个雕塑取材于格林童话《不莱梅的城市乐手》。这个故事说的是有四个动物,老了之后不中用了,被赶出了家门。他们结伴同行,要去不莱梅玩音乐。走在半道上,见有群盗贼正在一间小屋里干坏事,便偷偷过去大叫一声,把他们全吓跑了。盗贼们不死心,第二天又派了一个同伙进屋查看,结果被动物们一顿胖揍,打得他落荒而逃,边逃边喊:
“房子里坐着个巫婆,她往我身上吐口水,还用长长的指甲挠我的脸(其实是被猫抓了)。门口站着个人,拿把匕首,一刀捅我腿上(其实是被狗咬了)。院子里躺着个怪物,给了我一棒(其实是被驴踢了)。屋顶上坐着个法官,大呼小叫的,让人把我带到他那里去(其实是公鸡在那儿打鸣呢)。好可怕,要不是我跑得快就死在里头了。”
从此后盗贼们就再也不敢回来了,动物们便留在小屋里过上了幸福生活。
从这个故事里看到了什么?动物们根本没当上乐手,也没来过不莱梅,不莱梅人真会来事儿,舔着脸非要跟人家扯上关系,借此扬名立万,有意思吧。
▲看看,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
▲波特西尔街入口上面那块匾额金灿灿的
▲波特西尔街位于不莱梅历史中心,很窄,看点就是这些砖结构的房屋。
▲这是施诺尔区,街道更窄。
▲施诺尔区是不莱梅最古老的街区,建于15世纪。
▲施诺尔区的小巷,石头铺成的街道两边林立着很多古朴的商店和咖啡馆。
▲回家后,贝恩德的朋友克劳斯带着他的妞儿埃拉骑着两辆很酷炫的摩托车过来看我们。
▲”无处不“TRIUMPH(凯旋)”
贝恩德对凯旋摩托情有独钟,看看他家门前的停车场上,除了我们的GS,全是凯旋,克劳斯和埃拉的“号角”带着一股复古旋风,贝恩德更厉害,一个人就有两辆凯旋,一辆“老虎”,一辆“极速三缸”。
▲我们去克劳斯的店里走了一遭
克劳斯和贝恩德计划今年夏天行将结束之时去罗马尼亚走一遭,为此克劳斯还专门买了一辆凯旋的“斯拉克斯顿”。
▲两个在研究斯拉克斯顿的构造
▲晚饭后贝恩德带我们去喝啤酒,说这是他最喜欢的牌子。有了这个东西自然就能深入交流了。
贝恩德爱开玩笑,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很随和,在他家住这几天我们毫无局促感,宾至如归大概说的就是这个东西。
▲院子里养了些鸡,妮达很爱去喂它们,看她这个样子不知道究竟是享受呢还是痛苦呢?
▲感谢贝恩德和卡塔琳娜的热情款待
​远方的路在呼唤我们,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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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1-5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14日 星期二 斯堪的纳维亚的门户
今天就要骑车进入丹麦了,每次要去一个新国家之前都让人兴奋不已。对丹麦知之甚少,妮达说是个王国,我觉得应该是个联邦制国家,还有点烂。另外听说糕点不错,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我们特地去看了妮达高中时的好朋友塔玛拉
今天的骑行时间肯定会很长,除了路途遥远之外,我们还计划转道去汉堡,妮达的高中闺蜜在那儿住,准备见个面,一起吃个午饭。吃完饭,我趁她们聊得正海的时候悄悄溜了出来,钻进一家小超市,囤积点物资。听说斯堪的纳维亚的东西挺贵的,我得多准备点不易腐烂的吃食。其实德国的东西也不便宜,起码比我们北美地区贵得多。
从今年年初开始,加元对欧元的汇率急剧下跌,从我们的信用卡账单就看得出来,足足多支出了差不多20%。看来我们是找了个最不合适的时机来到了欧洲最昂贵的地方。
▲跨过这座桥便是德国的费马恩岛
阳光灿烂,温度适宜,真是个骑行的好天儿。我们一向很难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方,这次斯堪的纳维亚之行总算是找准了时机。
▲从德国到丹麦坐渡船过去是最快的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决定跨过德国普特加登和丹麦勒兹比之间的海峡。这段海峡其实不宽,坐船只要45分钟,价钱却不低,每人收47欧元,骑车绕过去都要不了这么多油钱。
▲趁船还没到丹麦抓紧时间打个盹儿
▲丹麦对我们来说又是一个崭新的国家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国家都属于欧盟成员国,护照不用盖戳,车子不用报关,虽说好久没到一个新的国家了,不过那种兴奋的感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毕竟到了不曾去过的国家了嘛,咱们还是得找点不同之处,这也是我们一贯的作风。我问妮达:“你觉得丹麦和我们以前到过的国家有何不同之处?”她答曰:“这里好多金发碧眼的人。”这个回答我竟无语凝噎。
▲这是在哥本哈根的一个露营地,这回不是为了浪漫,只是为了省钱。
​这几个月鲜有住旅馆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家人或者朋友管吃管住,整天大鱼大肉招待着,都被宠坏了,现如今天气这么好,在野地里过过苦日子也是应该的。
▲看到没,我们新买的炉子,妮达要一展身手了。
我们早就想买个露营用的炉子了,只是不知道买哪个牌子的好,直到看了安迪和艾伦那个捷宝之后才痛下决心掏钱买了一个。自从有了这个玩意儿之后妮达可开心了,天天早上都要用它来煮燕麦粥,泡茶。这个东西确实好,下面、煮饭、煲汤、炖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很快就成了妮达的最爱。个人觉得其实折叠碗更厉害,除了可以用来盛饭之外,要是妮达同意的话还能当飞碟玩儿。
▲远处那个螺旋形尖顶的房子就是证券交易所
​哥本哈根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只不过是个驿站而已,我们要继续往北,去更遥远的国家。不过呢,既然来都来了,何不骑车进城去看一眼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大名鼎鼎的克里斯蒂安堡宫
▲沿着运河走耍
▲这么好的天气哥本哈根的骑士们岂能放过
▲三百年前的房子现在成了餐馆和商店
在市中心转了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好钻进一家快餐店一人席卷了一份三明治,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年代了。中欧还好一点,物价和加拿大比只高了1.5倍的样子,这丹麦可就离谱了,高出2倍都不止,哪里还敢进馆子享受饕餮的乐趣。
好在这里人人都会英语,来之前不用劳心费神地恶补丹麦语,多多少少抚平了那么一丢丢心里的创伤。后来我查了一下,斯堪的纳维亚的意思是拥有共同文化和语言的国家,但语言只包括丹麦语、挪威语和瑞典语,并不包括芬兰语,因为芬兰语属于乌拉尔语系。我们曾在匈牙利学过一点点匈牙利语,也属于乌拉尔语系,没想到在斯堪的纳维亚派上了用场,真是世事难料啊。
▲到处都是运河
来哥本哈根之前我们对这个地方真的是一无所知,看到密布的水网真的是吓了一跳。那个克里斯蒂安四世真的是大爱阿姆斯特丹,特意从荷兰聘请了建造师过来将哥本哈根高墙内的河道改造了一遍。

▲来哥本哈根必须打卡的地方就是这个新港,这些花花绿绿的联排别墅都是17、18世纪建的。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丹麦人纷纷走出家门。
▲看到没,那个塑料做的半圆形的东西叫什么“未来之顶”​,它里面有个植物园,
一年四季花香四溢、绿色如茵,经常拿来开演唱会,搞展览,或者举办讲座什么的。
▲这个家伙相当于我们的龙王,就立在证券交易所的外面。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我们停车的地方
▲准备走人
那天我们玩到很晚才走的。哥本哈根的日落时间是晚上10点45分,天黑得很晚,而且即便太阳落山了天也不会完全黑尽,太阳一整晚都藏在天边,余光会把大地照得如同明月之夜。每天10点钟起床,下午才出发,不必担心浪费了宝贵的大白天,这种作息规律太适合我这种夜猫子了。
▲拜拜了,哥本哈根~!
其实丹麦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烂,就算高昂的消费也挡不住我们继续探索斯堪的纳维亚的热情,接下来的旅程我们仍然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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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1-10 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15日 星期三 他乡似故乡
从丹麦到瑞典我们是坐渡船过去的,起点在赫尔辛格,就在哥本哈根城外,终点是赫尔辛堡。后来我看地图才发现,其实哥本哈根城外就有座大桥直通瑞士的马尔默,桥长8公里,收费25欧元,比渡船贵了4欧元。倒不是说导航很厉害,知道贵贱,它只是负责帮你找最近的线路而且。莫名其妙地就节约了4欧元,还少走了好些弯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非要砸到你头上找谁说理去。
▲赫尔辛格渡船码头
▲我们两兄弟在渡船上合个影
上船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往船上搬啤酒,准备运到瑞典去。我们后来才发现,虽然瑞典的东西普遍比丹麦便宜,但有少数几样东西是个例外,啤酒就是其中之一,瑞典的啤酒要比丹麦的啤酒贵三倍多,真是咄咄怪事。
▲那就是瑞典,一个啤酒特别贵的地方。
▲一下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右边这个赫尔辛堡城堡。
我们沿着瑞典西海岸,也就是卡特加特海峡北上。这个海峡属于北海,位于瑞典和丹麦之间。我们要赶着去特罗尔海坦,那里有个小型的摩友聚会。从赫尔辛堡过去要走差不多三个小时,行程还有点紧。
▲这究竟是在瑞典还是在安大略北部,我都有点恍惚。
一路上没拍什么照片,主要是因为我领骑,还有个主要原因是这里的针叶林很像安大略北部,没啥新鲜感,激不起拍照的冲动。另外那些为了修路炸开的巨大岩石让我彻底懵逼,不知身在何处,错把他乡作故乡。
▲这里属于芬诺斯堪迪亚地盾,连岩石都很像安大略的加拿大地盾。
▲这是几年前在安大略苏必利尔湖摩旅时拍到一张照片,景致是不是很像?
▲马上要见到新老朋友了
快到特罗尔海坦的时候,看见立交桥上有两个人在向我们招手。我们知道沙拉和丹尼尔要来这里接我们,可这俩人骑着一辆蓝色的车,而且也不像是沙拉和丹尼尔的车。我们也向他们挥了挥手,为了显得咱们加拿大骑士懂礼貌不是。
快进城的时候俩人赶上了我们,原来骑车那位是奥瓦尔,瑞典人。那辆车其实是R1200GS,被他涂成了蓝色。坐在后座上的是沙拉,负责给我们拍照、录像。
▲奥瓦尔的家
奥瓦尔是我们第二次从巴拿马坐船到哥伦比亚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给我们讲了好多他家乡的事,听得我们心潮澎湃,想着有朝一日能亲临一观岂不是一桩幸事也。如今终于有机会途径他的家乡,便急急地联系了他,说要去他家叨扰几日,没曾想他说沙拉和丹尼尔也在,我们便急忙赶来。
和我俩一样,沙拉和丹尼尔也是一对摩旅夫妻档,也是各自骑一辆车,也是加拿大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俩属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我俩属于安大略省。我们其实从加拿大出发的时间都差不多,不过他俩显然跑得快得多。也不仅仅是他俩啦,哪个人都比我俩跑得快。我们是网友,神交已久。摩托圈也就那么点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彼此之间很容易联系上。路上这三年数次和他俩擦肩而过,始终未能谋面,今日终于有幸一见实属难得。
▲线奥瓦尔在厨房里为我们设计北上的路线
奥瓦尔在当地可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谁都知道他骑着摩托车环游世界的壮举,人送绰号“瑞典之王”。他倒很谦虚,从不承认自己是什么王,不过我们跟着他出去买菜或者上街溜达的时候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就是个天王。
▲守财奴开挂了
丹尼尔看我后胎都磨平了还不换,就劝我不要太吝啬了,安全要紧。既让人家这样苦口婆心地劝那就姑且听之,要不然在继续北进的路上像在捷克那样困在路边也不大好看。于是把后轮取下来,钻进奥瓦尔的小车,去米其林换了个 Anakee 2 回来装上。在欧洲也不打算越野,所有就换了条公路越野九比一的轮胎,没选那种五五开的海德瑙。本人一直是象牌的忠实粉丝,这次倒要看看米其林能不能干倒它。
▲我们即将成为特罗尔海坦的大明星。沙拉举着加拿大国旗接受采访。
奥瓦尔有很多媒体朋友,听说来了四个加拿大游民,兴趣盎然,急忙派了一名记者和一名摄影师过来,让我们谈谈自己的探险经历和丰功伟绩。我们毫不客气,有的没的扯了一大堆,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相当过瘾。
▲记者给我们拍照
▲我们上报纸了!
奥瓦尔以前是开餐馆的,退休后依然闲不下来,骑着摩托车在世界各地到处逛,回到家就去城外难民营帮着开开车什么的。从中东逃往瑞典的难民特别多,先集中到这里,然后再分配到全国各地。我查了一下,发现特罗尔海坦共有五万居民,其中四分之一曾是难民。
▲特罗尔海坦瀑布——这是水库开闸之前的样子
特罗尔海坦人筑了一条坝,搞了个人造瀑布。夏季的时候每天都会放几次水,三十万升水奔涌而下,气势磅礴,让远道而来的游客尽兴而归。再往下靠近海边那些大坝才是真正用来发电的,这个不是,纯粹就是个人造景观,供人一乐。
奥瓦尔不在的时候就由他老婆安妮带着我们四个加拿大人到处闲逛。特罗尔海坦是个古朴的城市,很迷人,让我想起了安大略北部另一个同样古朴的城市亨茨维尔。更加让我迷恋的是在这个加拿大复刻版城市中一边散步,一边和加拿大同胞沙拉和丹尼尔聊天。我们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和文化背景,和他们聊天就像对着镜中的我和妮达聊天一般。
我和丹尼尔一直在聊着加拿大车辆保险的话题,一度竟忘记了此刻正身处在一个离我们祖国非常遥远的国度。不管他们说起什么,我心里都会想:“哇,我也正想这么说呢!”在遥远的他乡,只要是遇到有着相同文化背景的人就会对周围的事物有着相同的反应,这个东西很奇妙,不是吗?
▲在特罗尔海坦●卡纳尔看船过船闸
我们以前经常去多伦多北部一个名叫斯科卡的地方骑车,特伦特●塞文河从那里流过,往东流经安大略那一段有几个船闸,这个特罗尔海坦●卡纳尔船闸真的让我想起了安大略卡林港那个船闸。而且这里的人说英语的口音怪怪的,像极了安大略北部那些人。还有哦,加拿大有很多宜家店,瑞典居然也有,长得还一个样,神了呃。
▲特罗尔海坦●卡纳尔附近的老爷车大赛,不是雪佛兰或者福特,是有着瑞典特色的沃尔沃。
安妮把我们带到超市里,让我们多准备点东西,说是挪威的物价高得很。我觉得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这几个国家都差不多,连挪威和瑞典的钱取的名儿都一样,都叫克朗,只是瑞典人不这么叫,叫什么“比索”。我们一要去哪里就有人说那个地方的物价高,整得人心惶惶的。
▲全体整装待发,准备去挪威。
我们准备去挪威之日,正好沙拉和丹尼尔也要启程,大家便可以结伴走上一段路。“瑞典之王”也不甘寂寞,自告奋勇要带着我们离开他的国家。我们两口子单打独斗这么长时间,好久没有组团骑行过了,况且还有同胞相伴,换换口味也不错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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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1-25 04:2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17日 星期五 挺进挪威
“瑞典之王”奥瓦尔带着我们离开特罗尔海坦往北而去,他要回难民营送食物。走的是他最喜欢的山路,崎岖不平,我们这个加拿大四人组便跟着他在风景优美的山野间游荡。
▲奥瓦尔、丹尼尔和沙拉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奥瓦尔、丹尼尔和沙拉以前一起摩旅过,很明显,他们对彼此的骑行节奏和骑行风格都很熟悉了。
▲这瑞典的景色和安大略真的好像
▲连农田都长得一模一样
▲你没有看错,这一段达尔斯兰运河确实是从一条天然溪谷上跨过去的。
位于霍沃鲁德的达尔斯兰运河是瑞典的建筑成就之一。它有一个船闸系统,将不同高度的湖泊连接起来;还有个32米长的渡槽,凌驾于狭窄的溪谷之上,有了这个渡槽笨重的船只便可以凌空飞渡。在这里建造这些东西是很有难度的,除了峡谷特别陡峭之外,最难的是地质疏松,不结实。
就在这里我们和奥瓦尔依依惜别,临别之时还不忘安慰我们,未来的天气定当阳光普照,让我们四个加拿大人放心去挪威。
来挪威不容易啊。这个国家太靠北,夏季特别短暂,我们得算准行程才能在最温暖的时节抵达这里。呕心沥血盘算了一年,过境之后却发现周围的景色毫无变化,找不到血脉偾张的感觉,唯有一块写着“挪威”的巨大牌子孤零零地立在边境线上欢迎我们的到来。
我们这一个名叫维特比诺的地方过的夜,离挪威首都奥斯陆咫尺之遥。我们四个早就商量过了,来挪威之后一不走高速路,二不进大城市,这个国家就是以自然地理取胜的,进城干嘛。
▲丹尼尔:“我的枕头更好些,因为……”
   妮达:“不可能!我这个可以充气,里头还有记忆棉。”
  丹尼尔:“……好吧,枕头算你赢……那你的睡袋呢?”
我俩孤零零地摩旅好呢?还是和三两摩友一起摩旅好呢?这几天不是跟沙拉和丹尼尔在一起吗,经过把和他俩在一起的感受进行反复比较之后发现,还是和摩友一起摩旅好些,起码在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激起了一丝涟漪。我们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相同的看法,我误以为我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加拿大佬,直到枕头门事件发生之后才让我彻底清醒,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存在。
▲挪威的夏季很短暂,大家都在充分利用这段难得的时光。
我们计划在挪威南部待一段时间,因为很多景点都集中在这块儿。这里的“我们”其实不包括我俩啦,都是人家丹尼尔和沙拉在劳心费神,我们只是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走就是了。这样挺好的,不用自己绞尽脑汁考虑吃住行的问题,就轻轻松松做个跟屁虫。
▲挪威的瀑布很多
▲妮达那张脸就像这阳光一样灿烂
▲我的办公室
▲森林都跟加拿大长得很像
▲走在这样的路上很难不让人想起温哥华岛
​刚进入挪威那会儿还相对平坦一些,现在已渐渐变得群山林立,沟壑纵横,活生生地将挪威西海岸打造成了名闻天下的峡湾。
▲沿着奥特拉河走了好长一段了,我们的马儿也该歇歇了。
▲这路太适合骑车了
▲沙拉的前减上粘了些蚊子的尸体,丹尼尔赶紧用一块薄薄的塑料卡片把它们一个个刮下来。
丹尼尔把他们的坐骑照料得太好了,相比之下我们就显得羞愧难当,太懒,疏于保养,电瓶没电,链条断裂,轮胎磨光,饱受各种问题的困扰,真是活该。
▲到处是瀑布,很像新西兰。
短短几百公里之内我们看到了安大略北部,看到了温哥华岛,现在又看到了新西兰的米尔福德湾,走的地方多了,便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草皮屋顶的房子我们在冰岛也曾体验过
​这里很像冰岛。其实也不奇怪,毕竟维京人就来自挪威嘛。
▲随着海拔的升高,路边开始有雪了。
▲我要是说这是五黄六月天,你信不?
▲停车赏景
▲非要和蒲公英拍一张,费解。
▲挪威的高原风光
​自从遇到丹尼尔和沙拉之后,我们的速度就提起来了,一路狂奔,跑得辫子不沾背,我们习惯的那种慢条斯理早已荡然无存。
▲怎么看怎么像冰岛
▲一路上这样的照片太多了,可惜这篇游记只能选几张,搞得我左右为难。
▲在挪威南部这片岩石地形上,由雨水和雪水形成的小湖泊遍地都是。
▲妮达陶醉在大自然中
▲美景
▲开小会
​我俩的对讲机和他俩不是一个品牌的,连不上,需要时不时地停下来开个小会,研究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不过这种事儿咱一般不参与,让他们费心去吧,咱干好摄影师的工作即可。
▲吕瑟博滕港
吕瑟博滕港的顶上有家旅游饭店,我们进去打探一下吃顿饭究竟要多少钱。“咖啡——10欧元”。一杯咖啡居然要76块钱,吃得起才怪球。出门遇到几个瑞典来的游客,他们也觉得挪威的东西好鸡蛋贵,看到连瑞典人都吃不起我心里才好受了些。76元一杯咖啡,劫道呢!
▲吕瑟道一头栽进吕瑟博滕港,骑下去一定爽歪歪。
▲吕瑟道鸟瞰图。不是我拍的,网上找的。
吕瑟道只有区区8.9公里长,却有32道拐,那叫一个陡啊,全程挂挡滑行,要是在挪威剩下的行程里全都是这个样子岂不要爽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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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1-31 03:38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19日 星期天 带着阿爸在挪威泡澡
问题来了,是继续骑两个小时去预定的目的地过夜?还是就此打住,在吕瑟博滕港露营?白昼很长,再骑两个小时天也不会黑,只是乌云滚滚,眼看要下雨,而且今天也骑了好几个小时了,有点累,我们开了个小会后决定就在这里过夜,剩下那一小段路明天再说。
▲看到露营地那一瞬间我们暗自庆幸今天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雨已经迫在眉睫了,我们急忙冲进营地,刚搭好帐篷第一滴雨就砸到了头上。好了,搞定,还等什么呢,用一餐热饭奖赏一下自己吧。
▲看看,挪威的食物还不错吧?
​其实不是挪威的食物啦,是我们从瑞典带过来的。和别人一起旅行的一大好处就是大家可以共享带在身边的食物,极大丰富了我们的野营菜谱。外面下雨了嘛,我们便拖了一张桌子到厕所屋檐下享受了一顿美味佳肴。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茅坑旁边也能吃得下?我告诉你,流浪生活就是这样的,环境只能适应,别试图去改变。
▲吕瑟博滕港,世界级的景致,可惜这个地方爱下雨。
每年一到这个季节吕瑟博滕这个地方三天两头在下雨,所以遇到坏天气并不意外。挪威北部这片地区降水量很大,主要是因为来自北海的暖湿气流遇到菲尤尔陡峭的山脉被迫上升,冷却后形成降雨。从这里往北几个小时车程的布雷克更厉害,每年的降雨量达到3500毫米。3.5米啊朋友们,算下来一天差不多1公分,就俺这个个儿,半年就淹到出气孔了,额滴个神啊!
▲妮达在仔细研究今天究竟适不适合骑行
周边的悬崖峭壁上到处都挂着瀑布,看来经常下雨也并非一无是处。帐篷外头就有个大瀑布,昨晚我们便是听着她摇篮曲般的哗哗声进入梦乡的。
▲在挪威唯有水可以敞开肚皮喝,没有破产之忧。
▲乌云满天,难寻太阳的光辉。
乌云渐渐散去,我们赶紧晾晒帐篷,想晾干了再打包,结果没成功。湿渣渣的帐篷放进包里很不舒服的 ,就像走在大街上尿急找不到厕所漏到了身上却没有内裤换的感觉。
▲把湿渣渣的帐篷塞进包里后准备出发。吕瑟博滕,咱有缘再见!
▲回到穿越挪威南部的特快列车上,轰隆轰隆!
▲雨给光秃秃的岩石带来了生机
沙拉和丹尼尔跑得太快了,我们跟不上,只好让他们先走,待会儿在营地里会和。他们走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条斯理地游荡了,我也有机会停下来拍拍照。
▲太像冰岛了,太像了!
▲绵羊过马路,叮当作响,听着像是开饭的铃声,搞得肚子也跟着咕咕叫。
▲为什么要挂个铃铛?
▲雨水在峭壁上形成了很多很多瀑布,非常漂亮,不过个人觉得还是天晴安逸些。
雨一直下,没停过,雨滴像离人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砸在油箱包上,旋即又弹进了我的头盔里。左脚上的鞋子好像破了,袜子尖尖儿有点湿,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冷,或者是天气潮湿的原因,这个时候身上的防水装备可不能出问题。
▲唉,怎么这么多雨!
出门这两年雨一直跟着我们,要是跑快点还有地儿可躲。这回不同了,变成了我们跟在了雨屁股后头,一头撞进了它的势力范围,想躲都没地儿,除非往回跑。
▲啊哈,最后一扳手了!从劳威克坐渡船的话一下船基本上就到营地了。
▲猜猜我们在船上碰到了谁?沙拉和丹尼尔!我们居然追上他们了!
▲非常感谢船员让我们停在雨棚下面。到处都湿渣渣的,像洪水泛滥一样。
劳威克和奥阿内斯之间的距离很短,船开不了多长时间就过去了。船员显然训练有素,船刚一离岸便纷纷拿着POS机围着车子转,挨家挨户收钱,看样子到码头之前肯定不会有漏网之鱼。付钱的事自然有妮达去干,我闲来无事,只好在船上东游西荡。防水靴好像是不大防水了,左脚指头泡在了水坑了,走起路来扑哧扑哧的响,很不舒服。
▲下了船冒着雨又骑了半个小时才到营地
​我们在瓢泼大雨中抵达布道台营地,冲进温暖干燥的营房挤作一团,瞅着外面多少楼台烟雨中无可奈何之。左脚的靴子漏了,水顺着袜子爬到了小腿上,泡了几个小时的冷水脚,非常过瘾。防水包里的帐篷也湿透了,还露个屁的营,只能等哪天太阳公公露个小脸之时再和大自然亲密接触吧。
▲我写游记的时候最烦有人在后面偷看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对沙拉和丹尼尔的了解又多了几分。他们的旅行故事由沙拉来记录,只要有WiFi,我们两个就会抱着笔记本电脑一阵猛敲,而丹尼尔和妮达则忙于攀比露营装备。
我是个夜猫子,我发现沙拉也是个夜猫子,我每次忙到夜里两点最后一次上厕所都会看见他们帐篷里笔记本电脑发出的微弱的光。
▲只能在外面吃,必须要买他们的东西才能在屋子里吃。
问题是他们卖得太贵了,吃不起啊!
​挪威的生活水平为何这么高?他们原来是很穷的,从1825年到1925年这一百年间大约有75万挪威人到美国和加拿大逃荒,直到1969年发现了石油才一下子成了暴发户,生生把游客变成了叫花子。
▲这是沙拉和妮达在去布道台的路上
▲去爬山的人有妮达、沙拉,还有丹尼尔,独独没有我耶。
布道台是挪威最著名的景点之一,是一块25x25见方的巨型岩石,高高耸立在吕瑟峡湾岸边,上面没有栏杆之类的安全防范措施。从营地去要走大概两个小时,由于本人对徒步这类活动严重过敏,加上有沙拉和丹尼尔这两个爬山爱好者相陪,妮达才没抓我的壮丁,得以幸免于难。
▲为了拍张照片,玩惊险动作的人比比皆是,不过据记载,
不幸跌落岩下的仅一人而已,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自杀的倒是不少。
每年都有大约25万游客不怕辛苦跋涉两个小时到布道台来一睹真容,这里也是定点跳伞的理想场所。
▲坐在600米高的悬崖边上,还晃着两条腿儿,妮达真是个勇敢的人。
▲太阳刚一探头我们就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晒
妮达的边箱就像我左脚上的鞋子一样,漏得厉害,里面的东西没一样干的,好容易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我们赶紧拿出来铺在帐篷边的草地上晾晒,乍一看很像跳蚤市场的小贩有没有?
▲幸亏我们从瑞典走私了不少吃的过来,要不然就倾家荡产了,感谢阿爸!
“阿爸”不仅仅是70年代的一个偶像天团,也是一个海鲜罐头的牌子,是我们从瑞典带过来的便宜货,现在每天就靠用这个东西自制三明治活着,臭得惊人的鲱鱼罐头莫名地就成了我们的一大爱好。我敢说,在挪威除了露营费和油钱再没有任何别的支出,主要是承受不起啊。唉……我要是个阔佬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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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2-3 04:1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20日 星期一 雷神庙
丹尼尔和沙拉起得很早,我俩还在吃早饭人家就已经出发了,看来又只能在下一个营地才能见到他们了。北方就是好啊,天儿长,睡到天荒地老再起床也没关系,不用担心出现赶夜路的情况。
▲今天第一次过轮渡。掏钱吧,妮达。
出发时没下雨,我们的自信心爆棚,心想终于可以见识到传说中的挪威之夏了。那些旅游网站、宣传手册上不都这样介绍吗——蔚蓝的天空下碧绿的峡湾高耸入云……
▲一路向北
有一条线路是经过斯塔万格,沿着挪威西海岸走。但那条线需要坐很长时间的船,很贵的,所以我们就另选了条线路,走内陆。这条路弯来绕去,沿途峡湾密布,湖泊众多,风景也不差。
▲要是你喜欢临水,那挪威西海岸肯定是不二之选。
▲要是你喜欢钻洞,那挪威西海岸也肯定是不二之选。
▲装逼时刻
▲没下雨的挪威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骑得小心翼翼,生怕吵醒桥下的妖怪。
挪威的妖怪都是住在山洞里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整得到处都是,连这座桥也要和妖怪沾亲带故。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看过《三只坏脾气的山羊》这个童话故事,说桥下有妖怪就源于此。
▲无限风光在险峰
▲正值挪威盛夏时节,路边的花儿竞相绽放。
▲这些绝壁都是由冰川造成的
这些峡湾都是由冰川造成的。冰川把岩基凿出深深的壕沟,那些低于海平面的,在冰川退去之后海水倒灌进来就形成了各种峡湾。最近一次冰河世纪也已经过去一万年了,今天能骑着摩托车走过一万年前的冰川打造的绝世美景真乃万分之荣幸。



▲我们到位于欣萨维克的营地时已经是深夜了,太阳居然还没落山。在北方摩旅我超喜欢。
▲我们的邻居丹尼尔正在偷偷观察妮达的炉子,看看有没有必要再跟她比拼一次,一决雌雄。
沙拉和丹尼尔明天要跑一个超级长途,我们也有自己的计划,今晚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感谢他们的陪伴,虽然很短暂,但过得很开心。我敢肯定我们还有相聚之日,只是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而已,当你跨上铁骑纵横四海的时候这个世界其实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到博尔贡的时候又在下雨
昨天晴了一天,今早雨又来了,山上雾气缭绕,冷嗖嗖的。我们骑车到了今天的第一站博尔贡木板教堂的时候雨还在下,到处湿渣渣的,很不适合旅游观光,只好躲进游客中心等雨过天晴。
▲蹭WiFi
在游客中心,我们霸占了一张桌子一个多小时,光是蹭WiFi,啥也没买,工作人员很不爽,翻了好几个白眼,只好象征性地买了个蛋糕。花了多少钱?我都不好意思说,反正MB贵得很。
▲趁雨下累了喘气儿的瞬间,我们赶紧冲出去参观那个教堂。
所谓木板教堂其实就是用木材建造的教堂,是中世纪的产物,曾经遍布于欧洲西北部,如今基本上都消失了,只有挪威还能见到几座。博尔贡这座木板教堂建于十一世纪晚期,保存得最为完好,也是最为正宗的。
▲教堂周围全是坟
▲这些木头看起来黑黢黢的,其实是涂了一层厚厚的沥青。
▲基督教?我一直以为挪威人只崇拜死神、雷神、绿巨人呢。
▲教堂内部
▲多精美的装饰,龙无处不在。
墙上写有很多北欧古文字,其中有句我居然能看懂,说这些字是雷神写的,扯JB蛋蛋!
▲教堂外面的坟场
▲屋顶上的龙指着两边,不知道啥意思。
▲屋顶上层层叠叠的瓦片很像乌鸦的羽毛
▲墓碑,抑或是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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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2-9 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21日 星期二 山肚皮里的躁动
我们继续在挪威西海岸的峡湾地带上向北奋进。雨还在下,上周只晴了一天,写着“来挪威看蓝天碧海”的宣传手册在我的油箱包里发涨了,正在慢慢碎成片片。
▲景色还是相当不错的,要是没下雨就更好了。
照片上看不出来,其实路上的车子多得很,而且我们还不是走的主干道哦。车牌基本上都是挪威的。在世界各地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很少看到挪威人,我还以为他们不爱出门呢,现在才明白,不是人家宅,主要是因为其他国家消费水平太低,人家都是阔佬,兜里那么多钱花不出去岂不急死个人儿。
这里的夏季很短暂,温暖的天气对挪威人来说特别珍贵,就算天气恶劣,依然有很多人风雨无阻,骑着摩托车在路上游荡。我就更惨一点,除了要应对恶劣天气之外,还得遭受装备的折磨。防水手套越来越不防水了,好在我的护手罩大,藏在后面还能躲点雨,不至于打得太湿。问题是摩友太热情了,路上偶遇便要挥手致意。作为一个加拿大人,不能没有礼貌吧,咱们也得挥,挥不了几次左手就泡水里了,哇凉哇凉的。
哦,对了,好像右脚的靴子也开始有漏水的迹象了。
▲哈当厄大桥是有点特别,它是世界上唯一两头都是隧道的大桥。
这两天真的就是在山水之间穿行,除了渡船就是桥梁隧道,损失惨重,交了不少买路钱。这些隧道一般都很长,少则三公里,多则十几公里。每个隧道口都有个牌子,上面写着长度,我一看到六千米以上的就会心情舒畅,起码可以跟雨拜拜几分钟,享受一下暖风拂面的幸福。只要进入稍微长一点的隧道,我便高扬着左手,希望把湿渣渣的手套吹干。那些小车里的人肯定觉得很奇怪,搞不清楚这个家伙在干嘛。没关系,我不在乎,手套湿了,弄一下,有啥奇怪的?
▲这是什么鬼?
哈当厄大桥两头都是隧道,其中一头叫作瓦拉维克隧道 ,长达7.5公里,中间有个环岛,搞了些蓝色的灯光,整得像迪斯科舞厅一样。环岛通向不同的地方,千万莫要走错了,这么长的隧道,一旦走错了有啥后果想过吗?就像挖个洞想去中国,等破土而出之日却发现到了墨西哥,汗!
▲又一个环岛
在挪威,7.5公里长的隧道根本不算什么,刚出瓦拉维克隧道不久我们遇到了一个名叫拉达尔的隧道,长达24.5公里。我的天!得走多长时间,足以把手套晾干了。走在隧道里我就想啊,这么大的山应该把云给挡住了吧?那边应该是个艳阳天了吧?
▲拉达尔隧道里的大窟窿
我们在拉达尔隧道里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些大窟窿,也整得像迪斯科舞厅似的。原来由于这个隧道太长了,为了避免长时间在狭窄的空间里产生视觉疲劳,于是每隔六公里便挖了个大厅,让你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另外要是走错了路也可以在这里掉头。
▲再来几个大音箱就可以一起摇摆了
等钻出隧道发现手套都干得差不多了,而且雨也没下了,其实也不奇怪,在地底下钻了这么时间怕是早就钻到另一个时区里了。
▲中国?墨西哥?都不是,还在挪威,不过还是没能看到传说中的蓝天碧海。
▲来挪威摩旅要是走内陆高速路就可惜了了了
▲越爬越冷,湖都结冰了。
▲太美了!整得我们迈不开腿走不动道。
▲活脱脱一个冰岛
▲看看,这不是冰岛是什么。
▲不对,应该说冰岛活脱脱一个挪威。
▲应该叫挪威草皮房还是冰岛草皮房,很纠结。
▲草皮房的保温效果很好,甚至可以在阁楼里种点土豆萝卜啥的。
▲拜拜了,冰岛,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又回到了海拔为零的地方,冰岛也变成了绿岛。
▲北美的孩子支个摊卖柠檬汁只要几毛钱,挪威的孩子支个摊卖樱桃要七欧元。
一小盒五十多块钱啊,这还是在盛产樱桃的季节呢,真是要了老命了!
我们当前所在的位置有点像加拿大的尼亚加拉地区,是挪威盛产水果的地方,这个国家80%的樱桃都产自这里。这里产的是那种黑樱桃,暗红色的,特别的美味,是妮达来挪威必吃的东西。如今终于梦想要成真了,一看价格,差点吓尿了,赶紧回到摩托车边交头接耳,商讨一下有没有必要花五十多块钱卖盒樱桃。
▲还是买了,不过不打算吃,准备供起来。
说供起来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其实还没走到摩托车那儿就被我们消灭光了。太好吃了,应该是值得起五十多块钱。
▲被樱桃美眉搞去了五十多块钱,接着又被船老大搞。
▲进入松达尔
▲又坐船,又开始下雨,有点腻了。
▲喂,我在挪威发现了加拿大露易丝湖!
▲妮达没理我,跑得老快了。
▲今天的目的地穆斯库格就在前方
▲从我更新游记的地方看出去,我们的帐篷后面有好多小木屋。
到穆斯库格的时候天在下雨,没人搭帐篷,他们图个温暖干燥,都住小木屋去了。精明的老板趁此良机把小木屋的租金提高了四倍,以前搭帐篷可是比住小木屋贵得多。小木屋有厨房,有卫生间,公共设施也就没人用了,成了我们的客厅。真是太好了,花了别人四分之一的钱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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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2-14 20:04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22日 星期三 盖朗厄尔峡湾和精灵之路

▲又是个雨天在等着我们,一点都不惊世骇俗,跨越峡湾继续北进吧。
▲峡湾的海水,垭口的湖水,天上的雨水,大热天都不融化的雪水,我们简直成了水生动物。
▲天气太恶劣了,我就想啊,要是天晴该多美啊。
▲海妮达正沿着盘山公路飞跃一个又一个的山峰剑指北海
▲溪流纵横,瀑布满山间。
▲今天要观赏的第一个旅游景点盖朗厄尔峡湾出现在眼前
盖朗厄尔峡湾是挪威另一个名声在外的景点,引得世界各地的人们蜂拥而至,争相一睹这个挪威峡湾中完美代表的风采。老远就能看见顶着白雪的千仞绝壁直插峡湾,但是要想抵达山脚那个冒着仙气儿的小镇买点旅游纪念品可不易,得沿着盘山公路千转百回方能了却平生心愿。
▲玩自拍的美女
▲猜猜我们碰到了谁?丹尼尔和沙拉!我就说嘛,后会有期。
▲千仞绝壁直插峡湾
▲在盖朗厄尔镇里吃午饭
盖朗厄尔镇里有个游客中心,就在峡湾的港口上。那些大游船心急火燎地跑进来,屁股一撅便拉一大堆游客出来,还冒着气呢又忙不迭地吃回去,赶到下一个被各种旅游手册描绘得云里雾里的景点再拉出去。
说到出恭就不得不捯饬两句午饭的事儿。吃自己带的东西是不准进游客中心的,那些财大气粗的挪威人在里面点10加元一杯的咖啡、20加元一块的馅饼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在外面顶着寒风、冒着细雨摆弄黄瓜配芥末的三明治,隔着玻璃向那帮有钱人炫耀我们的美味大餐。
咦!从瑞典呼哧呼哧扛过来的便宜货好像所剩无几了,得抓紧时间去一趟挪威的超市了。另外还得去趟银行,申请贷款已经刻不容缓了。
▲这些游船大得很,一条就能装两三千人,你算算,一天得来多少人。
▲刚刚从那边下山,现在又得从这边上山。
▲换个角度看也不错哦
▲黑黢黢湿渣渣的,锤子得很!
▲离开盖朗厄尔峡湾往北走不多时我们便坐船去了林厄,从港口绕过去太远了。
▲见船上没几个人,羞答答的太阳也趁机扒开厚厚的窗帘露了一小脸。
在西海岸这些山水间穿梭是要坐不少船的,就我们这个速度一天也得至少坐两回。渡船是按距离来收费的,平均下来坐一次每辆车大概需要50克朗,相当于42块人民币,这趟下来兜里的钱损失惨重。
▲在一个小镇加油的时候又看见一艘大游船出恭
你们恐怕也是晓得的,凡是靠石油发家致富的国家油价都特别高,比如挪威,每升高达13元人民币,显然有人在这里捞了不少好处。正当我们在加油站看着前胸贴后背的钱包伤心欲绝之时,一对从游船上下来的夫妻认出了我们的安大略车牌,走过来聊了半天。我就奇了怪了,怎么这么多加拿大人跑到挪威来充好汉。
▲精灵之路游客中心
精灵之路是我们今天要干掉的最后一个景点,旅游手册上鼓吹的那些爆款无一遗漏,全都划拉了一遍。这条路坡陡弯急,飞瀑成群,极速下降的刺激中山谷的壮丽一览无余。挪威的峡湾之上多少山路都当得起风景如画这样的字眼,毋庸置疑,精灵之路当属魁首。
▲这个玩意儿就是北欧神话中的精灵,住在山洞里的妖怪,也是这条路名字的由来。
挪威童话中的精灵在阳光下会变成一坨石头,天一黑便跑出来吓唬小孩。
▲去观景台好好了解一下传说中的精灵之路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帅呆了!按捺不住了!!!
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刚踏上精灵之路太阳居然神奇般地冒了出来。薄雾给陡峭的峡谷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偶尔有调皮的,挂在路边的岩石上,等我们经过时便团团围住。下山途中偶遇了好几个瀑布,无一不是擦身而过,溅起的水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要不是有雨衣护身定然难逃落汤鸡的下场。路上的骑士非常多,有的来来回回都跑了好几趟了。跟我们一样,他们也没敢脱下雨衣。精灵之路果然名不虚传,没让我失望。
▲千古绝唱!我们也来来回回骑了好几趟。
▲今晚过夜的地方,位于翁达尔斯内斯郊外的一个露营地。
等我们到达营地,雨又开始淅淅沥沥起来。这次没有舒适的厨房可以霸占,也没有温馨的厕所可以独享,只好眼巴巴地等着老天爷收回甘霖,好让我们搭起帐篷暂避风雨。快马扬鞭,跋山涉水,诚然是一种天大的享受,只是这凄风冷雨漏水鞋,加上难以承受的高消费,实在是有点大煞风景。我相信,这一切终将过去。
要是能见到太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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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2-22 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24日 星期五 飞跃北极圈
昨夜的温度降到了几度,我们心里七上八下,要是一觉醒来雨雪交加可怎么办哟。早上睁眼第一件事便是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发现往日雨打帐篷的声音没了。不放心,又把头探出去瞧了瞧,果然没下雨!只是依然很凉快,雨衣还得继续穿上。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我有信心。
▲我们从阿法内斯坐船到索尔斯内斯,美好的一天便在这轻舟荡漾中开始了。
▲我们独享顶层,果然高处风光无限好。依旧乌云满天,不过没下雨我们已经很满意了。
大西洋海滨公路,听说过吧,挺有名的,今天我们就要玩它一玩了。这段路只有八公里长,就在大西洋边上【好像是句废话,大西洋海滨公路不在大西洋边上还能在哪儿呢】。说是条小有名气的风景线,感觉挺偏,连导航都找不着,老要带着我们回主干道,只好不管它,跟着路牌走。这么偏的地儿应该能看到些冒着仙气儿的小渔村啥的吧。
▲这个叫Kyststi的村庄实在是太小了, 我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
后来我才搞清楚,原来在挪威语中Kyststi是“海滨公路”的意思,真是蠢到家了。来之前想当然地以为人人都会说英语,根本没想过学两句挪威语,实在是有点羞先人。其实人家那块路牌是想告诉我们,这里是大西洋海滨公路的起点,不是说这个小村庄叫Kyststi。这个村的真实名字叫比德,村里有个小超市,妮达跑去买东西了,我就一个人到处转悠,拍了不少照片。
▲色彩艳丽的船屋
▲四下无人,我想停哪儿就停哪儿。
▲渔船离开船屋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我一个人逛安逸了才回到超市和妮达汇合,交流彼此的见闻,我给她看拍的照片,她给我讲这里的东西有多么多么的贵。她说最离谱的要数红椒,一个标价6欧元。我 x!我知道挪威无法种植红椒,全靠进口,不过四五十人民币一个也太离谱了吧?!?妮达有多喜欢吃红椒我当然很清楚,赶紧打开购物袋检查……哇呜,没有红椒耶!吓死我了。
▲来压大西洋海滨公路的不只有我们
▲根据挪威的法律,船屋一律刷成红色,否则重罚——购买一袋红椒。这户家要倾家荡产咯。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心在荡漾。
沿着大西洋海滨公路从南走到北也是挪威一个很火的旅游项目。路上共有八座怪模怪样的桥,把各个小岛串联起来,这样便能一直靠着海边走。一到秋天大西洋就开始咆哮,下面这张汹涌的海浪疯狂撞击大桥的照片也许震撼过你:
▲大西洋海滨公路上这些大桥很多人都拍过,这张算是比较有名的。照片网上找的。
上图中那座桥便是大名鼎鼎的斯多塞海峡大桥,从南边算起是八座桥中的第一座。有人说它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桥”,也有人说它“惊险与壮观并存”,还有人说它“凌驾于捉摸不定的大西洋之上,笑里藏刀,让你在不经意间感受一把坐过山车的瘾。”说得这么凶险,看来不去一探究竟是不行的了。
▲看上去确实凶险
▲我说妮达,你行不行啊,这可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桥”哦。
我们从南桥头猛冲上去,快到顶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躬身缩背准备来个猛虎下山,结果来了个虎落平阳。我们都被那张照片给骗了,完全是摄影师选了个很特殊的角度,用了一招“强行透视法”拍摄的,给人造成一种很凶险的错觉。仙人板板哦!
▲过桥之后拍的照片,从北边实在是看不出有啥凶险的。
完全不像吹嘘的那样,实在叫人失望之极。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怎么也得找同样的角度拍张同样的照片。那个角度不好找啊,得翻过路边的护栏,沿着陡峭的石壁一直爬到水边。这么陡的地方居然还有一群人在那里钓鱼,我看他们的处境比那座大桥要凶险得多。
▲为了拍张照走这么老远。拍这些钓鱼的人怕是比拍那座桥更有意思。
▲这么凶险的大西洋海滨公路我都吓得快尿裤子了,这些人居然有闲情逸致跑来钓鱼?
我们心存侥幸,继续北上,把大西洋海滨公路上的其他几座桥也走了一遍,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牛逼吹滴越凶失望越大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浪费了大量时间之后我们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海滨公路直奔阳关大道绝尘而去。
挪威南部的旅游景点基本上都逛了个遍,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向北半球挺进。离开海滨公路之后早早地便在特隆赫姆郊外的一个露营地安歇了,早上起来发现依然难见一丝阳光。我们在阳关大道上马不停蹄地跑了八个小时,天寒地冻,时不时的还赏赐点零星小雨。我们在这里冷得发抖,欧洲其他地方却热得要命。妮达那个住在米兰的姐姐发来贺电,说是前两天他们那里的温度差点冲破40°。这里连10°都难突破。我们这是何苦来哉?
跑了500公里后到了一个名叫摩城的城市,又冷又累,实在是跑不动了,溜进了一家大商场,跑到餐饮区,把身上的湿衣服全都脱下来搭在椅子上,啥也没买。不好意思,流浪汉就是这个吊样。我贼眉鼠眼地东看西看,想找个可以躲藏的地方。这儿多安逸啊,又暖和,又淋不到雨,今晚就在这里歇了吧。
美好的愿望很快就在保安恶狠狠的眼神中破灭了。
被赶出商场之后百无聊赖,开始到处找润滑油。这段时间老在雨中奋勇拼搏,妮达的链条油早就耗光了。其实一路上都在买,一直没买着,可能是经过的地方都不够大。这个城市够大,很快就在商场旁边的一个加油站里买到了,只是价钱实在是有点坑爹,40加元一罐。在我们老家才卖10加元一罐,还是大罐的那种。
▲离开摩城往北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高潮就来了
在挪威的主干道上只顾着奔波,况且还下着雨,也就没拍啥照片,一直到了北极圈才掏出相机咔嚓了几张。这里的海拔高了不少,融化得支离破碎的白雪间露出淡淡的绿意。空旷寂寥的大地上一栋大房子特别显眼,旁边立着一块石碑,向世人昭示着那根看不见的纬度线。
北极圈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在此以北每年7月21日这天将见不到日落西山,到了12月21日这天将不会有旭日东升。夏至已经过去很久了,此刻也已经很晚了,太阳依然高高地挂在天上。下面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在八点钟左右,一点没有夜幕降临的模样,咋一看还以为是晌午呢。
▲我们骑到了地球的脖子上
▲这两个东西也是北极圈的物证
跨过北极圈之后天已经很晚了,但我们的精神突然抖擞起来,打算熬到博德去,明天一大早要在那里坐渡船。没想到一根看不见的线竟然可以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力量。当然了,这根线能耐再大也只能带来精神力量,带不来物质财富。为了钱包着想,我们灵机一动——不就是搭帐篷么,哪里不能搭,干嘛去专门的营地花那个冤枉钱。于是我们就一路走一路看,想在路边找个适合搭帐篷的地方。
▲这里的傍晚不是片刻,而是几个小时。
结果找了一路,整整两个小时,一直到了博德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也许想在北极圈到博德这段路上找地方餐风露宿的人不在少数,人家为了收入计,就是不给你在荒郊野外露营的机会。不管怎样,帐篷是必须要搭的。
▲今天跑了700公里,14个小时,又冷又累。现在都晚上十一点半了太阳还没落下去!
照理说夏至过后天儿应该越来越短才对,可是越往北走黑得越晚,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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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2-25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26日 星期天 罗弗敦群岛
终于熬到了位于博德的营地,等办完手续搭好帐篷已是午夜。尽管天没有黑尽,我们还是轻手轻脚的,担心吵醒周围帐篷里的人,都已经是晚上(额,白天?)这个时候了肯定都睡着了。直到我们钻进舒适的睡袋里太阳才很不情愿地落下去,不过呆不住,短短三个小时之后又赶紧回到天上,用她超凡脱俗的光辉罩住我们的帐篷,好像旁边停了艘光芒万丈的外星飞船。走开,我们要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们为只待了八个小时的一小块草坪付了大笔租金之后又回到了路上。我们不辞辛劳深入挪威北部可不单单是来睡觉的,我们的终极目标是罗弗敦群岛。怎么想到要去这么老远的一个地方?还不是因为那个住在法国里昂的雅克先生惹的祸。他介绍了一个瑞典的朋友给我们认识,这个瑞典朋友又把罗弗敦群岛介绍给了我们。我们制定的旅行线路很脆弱,随便哪个人都能轻易改变,不过我喜欢这种随心而动的感觉。
▲这段时间每天都是从坐船开始的。这艘船好像要比以前坐过的大得多。
我们过的挪威南部那些峡湾都很窄,刚上去屁股还没坐热呢就下船了,超过20分钟的基本没有。从博德到罗弗敦群岛西端的这趟时间可就长了,得坐整整三个小时,倒是又给了我们打瞌睡的机会。
▲哇塞,这些山……不摆了。
午后不久就到了码头,下船一看,发现这边的天气也没啥变化,依旧阴沉沉的,地形倒是有了明显改变,山峰高大威猛了很多,而且非常陡峭,像是怪兽咬穿地壳露出地面的牙齿,闪着寒光,在阴暗的天空下显得尤其阴森恐怖。难怪得坐船,罗弗敦可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地球→斯堪的纳维亚→挪威→罗弗敦→莫斯克内斯→雷纳
我们上的第一个岛叫莫斯克内斯,位于罗弗敦群岛最西端,我们将从这里开始向东奋勇前进。走了不到五公里便遇到了雷纳,一个美得让人腿软走不动道的小城。看来今天又是个漫长的日子,好在太阳到午夜才落山,我们有的是时间。
▲船屋清一色红的,没人想遭罚袋红椒。
雷纳是个漂亮的小渔村,背后的山很科幻,可惜主峰被该死的云给挡住了,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人家的伟岸身姿。罗弗敦本来有很多山非常适合徒步,连日阴雨搞得妮达这个爬山狂魔都失去了兴致。感谢老天爷的厚爱,让我逃过此劫。
▲渔村造渔船好像也没啥新鲜的
▲沿着罗弗敦的东北方向越走景色越美
贯穿罗弗敦的主干道是E10,不过我们没有一直在这条路上跑,经常走偏,跑到两边通向海岸的那些小路上去溜达。到弗拉克斯塔德岛的时候又发现个小渔村,叫什么纳斯峡湾村,位于南岸,古色古香的,很有历史感。看介绍,号称是挪威最古老的渔村,也是保存得最为完好的。切,个个都这么说,姑妄听之吧。
▲这就是那个号称最古老的渔村
▲鱼……婆?
▲古村漫步
▲确实是个渔村,连栏杆上都挂满了鱼头。
▲似曾相识
看着这些渔村我老觉得似成相识,很像加拿大沿海诸省,尤其像纽芬兰。我向妮达敞开心胸,没想到她数落了我一番:“你老是拿挪威跟安大略北部比,跟温哥华岛比,跟新西兰比,跟冰岛比,现在又跟纽芬兰比,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啊?” 这从何说起。不好意思啊,我是无心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不值得放在心上。其实多伦多也不咋地。
▲世界上最昂贵的船屋
我说的不是造价,是房钱。在罗弗敦,这些渔民的小木屋全都改造成了度假酒店,大大满足了那些追风逐月的游人。出于好玩,我去打听了一下价钱。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单人间每晚260加元,双人间每晚350加元。
▲西沃格岛的埃格姆
刚离开纳斯峡湾村天就下雨了,也无所谓,反正冷得很,下不下雨都得穿雨衣,扫兴的是这浓云迷雾挡住了美景,要是在碧空如洗的日子这个地方一定胜过仙境。组成罗弗敦群岛的岛子都不大,小的只有20来公里长,大的也不过70公里,由于我们老是东瞅瞅西望望,一步三回头,搞得时间已经很晚了,可这北极圈的太阳很勤奋,误导了我们,以为还早着呢。下一站是一个叫埃格姆的小村庄,在西沃格岛的西岸。到了挪威之后所有的行程都由妮达来安排,去埃格姆便是她的主意,说是能看到远古遗迹。
▲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远古
这里是个二战时德军的雷达站,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了。雷达站建于1944年,专门用来监视摩尔曼斯克的俄国人。一到夏天,这片区域就成了徒步爱好者的天堂,这个雷达站是他们最后发起冲锋的目标。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雨哗啦啦啦就没停过,徒步这样的事暂时也就不在考虑之列。感谢老龙王!
▲围着雷达站转圈圈的时候也没敢摘掉头盔,还不是雨给逼的。
▲我听不见妮达在说什么,不过徒步的时候她通常会对我说:“快点,没多远了!”
▲这个东西应该是汽油发电机的残骸
▲埃格姆也可以露营,我们没露,罗弗敦还有很多可玩之处。
可惜山顶让云给挡住了,要不然肯定很雄伟。下一站——东湾岛!这些岛子都离得很近,一座小桥就搞定了,不用坐轮渡。
▲东湾岛南岸的村庄更小
▲看看有多美
▲这就是Sildpollnes教堂,背后那座山叫Higravstinden。
▲罗弗敦群岛上的渔村比比皆是
一晃在挪威逛了十来天了,大有收获,除了见识过全世界最贵的红椒之外,还见识过其他一些古怪的玩意儿,下面就给大家展示一下:
▲这里的特斯拉Model S超级多,不夸张地说,四辆中就有一辆,不知为何。
我上网搜了一下,跳出一堆链接,其中有条是这样写的:“在挪威特斯拉旗下Model S型电动车的销量超过福特所有车型”。九万加元一辆啊,居然成了这个国家最畅销的车子,可想而知挪威人的腰包鼓成了啥样。沙特人也一样,我听说他们的Model S出了问题从来不修,立马扔进波斯湾,面不改色地回到4S店重新买一辆,然后开到超市里买袋红椒去喂鸟。该死的石油大亨……
▲要是哪天成了个挪威人,老子要把油箱加爆。
挪威人除了富得流油之外,还个个都是环保卫士。真是笑话,一个靠石油发家致富的国家还谈什么环保。可人家确实在真抓实干呐,政府把卖石油的钱全都拿出来了,搞了个什么主权基金,凡是买电动车的人都可以从中得到补贴。可这也不是个个挪威人都买得起Model S的理由呀,减免那点税算什么,毕竟玖万元一辆啊。
▲妮达摆好姿势等着拍照
这种立在路边的摄像头不仅挪威有,整个欧洲也到处都是。不过此货很尴尬,只能从前面拍,它没想到摩托车前面没牌照,拍不到,所以我们一遇到这玩意儿就会嗨起来,故意加大油门稍微超点速冲过去,还要对着镜头来个优美的动作让他们欣赏欣赏。听说现在有种新型摄像头前后都能拍。那有啥,咱是加拿大的牌照,能耐我何……但愿奈何不了,否则回到加拿大岂不有一大堆罚单在等着我们。
我们马不停蹄,连续奋战了十天,挪威的物价太高了,耽搁不起啊。可惜身子骨不行,可能是跑得太猛了,感觉小身板有点承受不起,回到大陆后赶紧找了个营地,打算住上两三晚养养神。营地位于西博腾郊外,相当不错。奇怪的是天气也突然好起来了,可能是因为是个山谷,周围都是大山,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小气候。这么好的地方住他几日又有何妨。
▲我们在斯图尔峡湾的营地。照片拍摄时间是晚上12点还是中午12点我都有点恍惚。
我们隔壁有两个来自芬兰的游客,一个叫亚娜,一个叫杨尼,他俩每年夏天都要到这里来玩一趟。听他们在抱怨,说是前两年的天气都不错,阳光灿烂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雨水这么多。听得我们面红耳赤,埋着头不敢吭声。
我们已经深入北方太远了,太阳落山之后就赖在坡上不走,一整晚天空都是亮堂堂的。我是个夜猫子,睡不着便跑出来满营地乱逛,经常逛到三四点,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凌晨三四点还是下午三四点,只觉得有点清静,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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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2-27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7月31日 星期五 24小时的阳光雨露
在多雨的挪威,斯图尔峡湾真是一块塞北的好江南啊,舍不得走,天气预报说得再直白不过了,谁敢离开这块人间福地谁就将遭到灭顶之浇。可不走不行啊,总不能老死在这里吧。不是我爱抱怨,在挪威逛了起码半个月了吧,好天气掰出两个指头就数清楚了。
▲塑料袋配漏水鞋,今年的流行趋势。
今天要去北角,就算天公不作美,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北角不仅仅是欧洲大陆的最北端,也是我们斯堪的纳维亚之行的拐点,再熬几天就可以跟这个水灵灵的国度说拜拜了。和乌斯怀亚、戴德霍斯这些地方一样,北角也是陆路旅行者拼着老命也要去打卡的地方。
▲冒雨挺进欧洲的尽头
▲这里的景色跟罗弗敦群岛比起来差远了,除了路、水、石头之外就没别的了。
▲这种架子叫 hjell,春季的时候用来晒鳕鱼干的。
我们在沿着挪威海岸线走的时候看到好多这种晾鱼的架子,平时都这么空着,到了春季才能大显身手。为啥在春季晾呢?主要是温度合适,不冷不热,既不会把鱼冻成冰块水分挥发不掉,也不会招揽细菌虫子。这个东西其实稍微弄一弄就可以当个帐篷了。
▲走着走着,云开雾散了!
▲路边看到好多驯鹿,现在正是它们换装的季节,身上看上去乱糟糟的。
我们还是第一次在野外看到驯鹿。挪威有大约二十万只驯鹿,都集中在北部,是土生土长的萨米人养的,看中的就是它们身上的肉、皮、角。
▲夕阳下的因努伊特石堆,晚上十点钟的夕阳喔。
因努伊特石堆可以算作加拿大因纽特人的文化符号,锥形帐篷却未必。在挪威北部这段时间看到好多锥形帐篷,还有相关的图片和说明,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挪威人在效仿北美人弄些无聊的东西,实际上并非如此,人家萨米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种圆锥形的草棚里,只不过他们不叫锥形帐篷,叫lavvu。
▲终于到了世界的尽头,看到了北角的标志。
北角这地方真是绝了,就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和一个巨大的游客中心,还有就是一个巨大的费用——每人30美元。游客中心里在放映一部3D电影,为了不冤枉那30块钱,我们坐下来从头看到了尾。其实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吊它,也许人家就是来看日落的吧。也是,哪个神经病会跑这么远来看电影。
这个地方除了贵得要命,还冷得要命,那个风呀,吹得乌央乌央的,我们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穿上还是扛不住,在外面玩不了多一会儿就得赶快躲进游客中心去取暖。你看看这周围,一马平川,连山都没得一个,风不大才怪球。
▲我们是在晚上十点半左右到的,离日落还有一个多小时,真XX难熬。
这已经是第二次站在一个大陆的最北端了,上次是在到阿拉斯加 戴德霍斯的道尔顿公路上艰苦跋涉的时候。同样是亲临北冰洋,反差却很大,上次是在泥泞中摸爬滚打,这次就好多了,基本上都是铺装路面。不过也非易事,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门户哥本哈根算起,到北角那也是长达2400公里的漫漫旅程,几乎相当于走了半个加拿大。北角实际上比戴德霍斯更靠北,离北极要近一百多公里。
▲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把车从停车场骑出去围着那个大球转了好几圈。
北角是个热门景点,人人都想来镀镀金,哪个不想吹嘘自己到过欧洲大陆的天涯海角?还有个原因,这里可以逮住极昼的尾巴。我们来的这天刚好是在欧洲大陆上能看到的最后一次极昼,之前根本不知道,完全是个意外的惊喜,兴奋的了不得。难怪今天这么多人。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煎熬之后终于迎来了最重要的时刻,妮达兴奋不已,满怀期待。
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几分钟,太阳开始慢慢坠向天水相接的地方,把周围的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但她并没有从视线中消失,没有让黑暗偷偷笼罩大地,就在刚一触到水面的那一刻突然不动了,悬在了那里,等十二点的钟声刚一敲响又回过头来重新向天空爬去,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这是凌晨十二点零一分的日出,也是2015年最后一次极昼。
表演结束了,那就回营地歇着吧。来的时候不过走了几分钟,回的时候却走了好几个几分钟,路上挤得要命,像看完棒球赛似的,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忙着回家。
▲位于斯卡斯沃格郊外的营地
上面这张照片拍摄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太阳已经在天上挂了一个小时了。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从五月十四号开始就一直在天上挂着,人家从来就没有休息过,惊不惊人?
更惊人的是妮达,都这个点了居然倍儿清醒,甚至还有点嗨,平常十点钟就开始打瞌睡,不到十一点就梦见水晶鞋了。不过要是带上眼罩,立马睡着,可见此人对太阳的适应能力特别的强。我就不一样,不到凌晨两三点不睡觉,我管你太阳在哪儿时间几何呢。
睡不着干嘛呢?钻进营地的厨房里写游记。这几周一直在路上奔波,抽不出时间来编辑图片,写东西,这篇也是推迟了好久才发布的。
▲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营地里空荡荡的,人都走光了。
北方很适合我们,早上想磨蹭多久就磨蹭多久,反正白天长得很,然而这种好日子怕是要过不成了,因为现在除了往南已经无路可去了,只能去迎接白天越来越短的日子,好在天晴了,稍稍冲淡了些心里的不快。
▲这些昂贵的小木屋已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临走前去了趟斯卡斯沃格,一个小渔村而已,只是因为处于最北端才显得不同凡响。
▲靠近了才发现鹿角毛茸茸的,好可爱。
你可知道,在换毛季节雄驯鹿不仅要脱皮,角也会脱,到了冬天又会重新长出来,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一年比一年大。你可以看到,这些鹿角都是刚刚长出来的,外面有层毛茸茸的东西,那叫鹿茸,是为里面的骨头提供养分的,等鹿角长成型之后便会脱落。
▲驯鹿对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很好奇,饭都不吃了,急忙跑来打探。
▲发现我们两个没什么恶意,又回去继续饕餮,两根大鹿角需要不少营养呢。
▲终于出发了
▲顶着灿烂的阳光奔向南方

▲驯鹿漂是漂亮,就是有点傻,明明看见我们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偏要横穿马路。
在挪威北部,每年跟驯鹿有关的交通事故多达四千起,就算路边到处立着警告牌好像也没起多大作用,这群文盲反正也看球不懂,照样一见到车就想过马路,纽芬兰岛上的驼鹿也有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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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2-29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8月10日 星期一 穿越芬兰
过境的日期早就定好了,就在几天后,很不幸,到了北角我才发现记错了,提前了六天。要搁在平常再来六天也不是个事,但是由于我记错了日期导致我们在挪威的行程很紧张,彻底打乱了妮达的计划。她本来想徒徒步,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结果我们马不停蹄地跑了两周。她也经常提起徒步这档子事,我总是用天气不好来搪塞,搞得她最终也没能实现和大自然紧密接触的美好愿望。现在发现是我在捣鬼,发飙了。我道歉了,好像没什么卵用,她觉得我是在狡辩。
▲好在天气还不错好在天气还不错
我们正自北向南穿越芬兰,景色谈不上惊艳,还是一样的针叶林,在加拿大和斯堪的纳维亚随处可见。到欧洲大陆要骑很长一段路,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路上无聊,又开始用对讲机拌嘴。挪威之行盼了整整一年,就这样被我毁了,妮达怎么也想不开,还在纠结露营和徒步那点事儿。其实提前离开罗浮敦这事是个天大的误会,当时我以为妮达想走,妮达却以为我想走,结果就走了,其实我们谁也不想走。
出来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妮达发这么大的火,整得我也开始把持不住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对?而且我为接下来的旅程呕心沥血地规划她却视而不见,总拿我那点无心之过叨叨个没完,谁能把持得住?
问题没解决,僵住了。最好忘了它,旅行还得继续。
好在芬兰的吃穿用度和露营费用都比较便宜。
▲说老实话,这玩意儿确实不知道是种什么食物,只是觉得名字好玩才买的。
▲我们在芬兰的第一个营地,位于伊瓦洛郊外。
▲第二天又开始下雨
离开伊瓦洛之后便上了通往罗瓦涅米的主干道,那里是北极圈经过的地方。到了之后我们直接进了游客中心,顺便也歇口气。
▲比挪威的商业味还浓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极圈以内的地方开发得如此之好,令人惊讶,可能是这里的天气要暖和些,他们可以更加充分地利用这些土地。加拿大北部基本上就是荒芜一片,超过三成的人口都在距美国边境100英里以内。
▲踏过芬兰北极圈
踏完芬兰的北极圈回到路上向奥卢进发,在万古不变的风景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吵吵。一般情况下两个人吵到激烈处通常其中一个会冲出房间,啪一声把门关上,或者挂掉电话。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懒得听了直接关掉对讲机即可。
▲默默无语只管骑
还有一周才能过境,怎么打发?刚好车子该保养了,于是就去了奥卢那家经销商那里。平常只要我们一去客服中心立马就能预约到,可这回失算了,人家说三周之内都不得空。经理是个热心肠,拿着电话满世界打,想帮我们另外找家经销商,结果没成功,整个芬兰的经销商都没空。好嘛,想把手上的时间充分利用起来都办不到。
我们在奥卢找了个露营地等着过境,这期间我俩几乎没怎么说话。
午夜的太阳已经离我们很遥远了,晚上正变得越来越黑。
▲等着吧,否则还能咋的,好在暖风习习。
在奥卢呆了一周之后,我们收拾行装前往萨翁林纳,在那里我们以一场最后的决战结束了斯堪的纳维亚之行。
像搞错日期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吵这么长时间,我俩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我们旅行的时间太长了,三年多了,本已疲惫不堪,要是在再遇到赶时间这样的压力便会瞬间击垮仅存的最后一道心里屏障。其实这种压力早在今年夏初就已经开始了,当时为了赶飞机匆匆忙忙横穿了整个中欧。从加拿大回来之后为了不耽误过境日期,又马不停蹄地从南到北横扫了整个挪威。这样的旅程早已失去了该有的乐趣。
还有更糟的。我们马上要去中东和中亚,这些国家不像欧洲,都需要办理鉴证,还有车辆进口许可证。这样一来出入境的日期就被定死了,以前自由自在的旅行将不复存在,从今往后得盯着最后期限随时准备和时间赛跑。一想到这些压力值瞬间飙升。
我们都成啥人了,一遇到困难就畏缩不前,难道这都是长时间自由散漫的代价?实在是令人汗颜。
旅行本来应该是快乐的,现在看来恐怕是快乐不起来了。这样的旅行不值得浪费时间,要是因此毁了我们俩的感情更不值得。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是否应该结束这趟旅行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们两个便释然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这副担子我们已经挑了几个月了。有些东西不要太过于执着,该放手时就放手。
问题是回哪儿呢?多伦多吗?上次回去已经证实我们和它早已格格不入了。那就搬到郊外?不知道。这事还得细思量。
现在的情况是有两个约要赴,日期几个月前就定好了,不能不去。赴完约之后打算歇一歇,理一理这纷繁的思绪。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感觉好多了,又有心情游街串巷了。
芬兰南部其实有很多值得一看的东西,由于我们闹别扭,没心情,白白错过了。现在好了,总算是解决了,那得趁此机会好好观观光。至于那些这这那那的,暂且搁着吧。
▲位于萨翁林纳的奥维拉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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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4 02:48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8月12日 星期三 冷战升温
天哪,今天就要进入俄罗斯了!兴奋中又带有点惶恐。咱们也算是周游过列国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可从来没有哪个国家像俄罗斯一样,既让我神魂颠倒,又让我捉摸不透,战战兢兢。
我成长于冷战行将结束之时,那个年代原子弹即将毁灭地球的啸叫声不绝于耳,“相互保证毁灭”、“世界末日钟”、“核冬天”这些东西霸占着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攻陷了各大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洛奇4》、《红色黎明》、《火狐》、《红场特警》、《飞越苏联》、《高尔基公园》、《莫斯科先生》这些电影成了一个天真孩子的精神食粮,创世纪乐队的《混乱之地》、铁娘子乐队的《丧钟即将敲响》、斯汀的《俄国人》这些歌曲成了一个懵懂少年逃也逃不掉的梦魇。这些东西轮番轰炸了我整整十年, 终于让我明白了——苏联人恨我们,一心想用他们那些印着镰刀铁锤的洲际导弹把西方世界从地球上抹去。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柏林墙倒了,一个头上有块疤秃了顶的俄国人往西方人的字典里灌输了两个新的单词——开放和改革,苏联变成了俄罗斯,AC/DC抱着吉他跑到莫斯科大肆摇滚,一夜之间大家突然称兄道弟起来,但是,原子弹在我成长过程中留下的阴影岂能说散就散?
三十年后,我们即将骑着摩托车从芬兰跨过边境进入俄罗斯,我的心犹如十五个桶桶在打水。就在去年,俄罗斯吞并了克里米亚,遭到全世界的谴责,此刻正在遭受经济制裁。还有,美国和俄罗斯在叙利亚的争斗越来越激烈,都成了电视报纸的头条新闻,天天嚷嚷个不停。冷战又回来了?我很担心今天能否顺利过境,比进入墨西哥还要担心。
另外,俄罗斯还不欢迎游客。
光拿本护照跑到边境就想去俄罗斯是不可能的。初夏不是回了趟多伦多吗,我就顺道去办了旅游签证。那申请表才繁复哟,像那谁的裹脚布一样,不信就请看上图,要我们填写最近十年都去过哪些国家,还要注明什么时候去的。这不是扯吗,甭说记得不记得,你留的那点地儿也远远不够啊。这还不是最扯的,最扯的是要写明进出俄罗斯的日期和地点。我滴个哥耶,我们还要去北欧,还要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到俄罗斯边境遥遥无期,现在就让我们确定,咋确定?况且这也不是我们旅行的风格呀。确定不了也得确定,胳膊拧不过大腿嘛。我们开始绞尽脑汁安排行程,每天跑多少路,去哪里玩,哪里睡觉哪里吃饭,折腾了半天终于计算出了一个我们觉得合适的日期。
申请表上有一项,要我们填写在俄罗斯呆多长时间。我直接写了个30天,这是可以申请的最长时间。不管去哪个国家都申请的是最长时间,没什么可考虑的。
申请表填好之后得亲自去俄罗斯大使馆提交,他们要面试。哎哟喂,搞得挺隆重的嘛。到了预约那天,我们带着一大堆表格文件就去了。面试官是位女士,看了一眼我们申请的逗留日期,问:“这30天你们打算在俄罗斯干啥啊?”一下把我问懵了,这事儿从来没想过额,我们只是想去随便逛逛,等到点了就走人。那位俄罗斯大使馆的女士优雅地摇了摇头。我很后悔说了实话,赶紧临时编了条旅行线路,随口说了两个要参观的地方。“这也用不了30天呀。”那位俄罗斯大使馆的女士又优雅地摇了摇头。那……哦,对了,慢旅行知道吗?我们在油管上做了个视频,您老看看,这就是老子们在俄罗斯要干的事儿!声明一下,最后一句是内心独白。
当然了,人家俄罗斯人有俄罗斯人做事的风格,你这稀里糊涂的路书可不行,必须得详细,得有理有据,要去哪些城市得说清楚,什么时候到哪座城市也得说清楚,进城后住在哪里还得说清楚,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就是想知道你的所有行踪。我哪儿说得清楚,结果签证没拿到。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俄罗斯确实不欢迎游客。
还是那位女面试官心肠好,教我咋样填写申请表,又重新安排了一次面试。
▲用厚厚一叠文件就换来这么小点东西,有了它我就可以奔向俄罗斯母亲的怀抱了。
签证的事说完了,咱们言归正传。
我们是从芬兰的Niirala过的境,此地距萨翁林纳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临走时,边境保卫对我们笑了笑,说俄罗斯的路稀巴烂,注意安全。哎呀,不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看不到这样的笑脸了吧?
在俄罗斯边境排队的时候看到绝大部分车牌都是芬兰的,俄罗斯车牌反而很少。我的心情相当激动,掏出相机想把入境的过程详细记录下来,一抬头,看见一块牌子,上面画了个相机,还有根斜线横穿而过。上世纪八十年代看的那些电影中克格勃在审讯室里折磨人的镜头又一幕幕涌上心头,我赶紧把相机收起来,塞进油箱包里。
终于轮到我们了。下了车,走到移民窗口。办公的是个年轻人,不到25岁,咧嘴一笑,对我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看起来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嘛。
这位热情的年轻人让我们对俄罗斯的初步映像相当不错,而且他的英语很好,没有任何交流障碍。就在我们认为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他突然叫来了他的上司,指着我的签字用俄语叽里呱啦了好半天,然后晃了晃脑袋。完了!
原来他们觉得我的俄文名字有出入。我出生于英国,我的英文名字最前面那个G按英音读得很轻,不像美音那样读得很重,加拿大那个俄罗斯大使馆的人知道这事,而这位仁兄却不知道,觉得不应该这么翻,和俄文的读音不匹配。
经过他们慎重考虑之后,一致认为我的名字问题不是个大事,盖上戳让我走人。妮达也顺利过关。俄罗斯还是蛮热情好客的嘛,完全称得上是个脱胎换骨的国家。
等我们走到海关气氛就变了。在这里办公的是个老头,戴着一顶瓜皮帽,长着一张苦瓜脸,原来是个克格勃特工,善于用各种手段审讯西方间谍,现在被下放到这里来专门负责香烟走私。我们要办理车辆进口许可证,他扔了张表格让我们填,一直阴沉着脸,吓得我尿意甚浓。
“勇敢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世界已危如累卵,自由在苦苦挣扎……”
我在心里高唱着《洛奇4》的主题曲为自己壮胆,等着那位豹头环眼的克格勃检验我们递交的材料。终于,他缓缓拿起公章,用他那两道寒光在我们身上扫描良久,然后猛地戳下去。我长舒一口气。俄罗斯,我们来了!
可能我的笔太秃,写得不够刺激,不过当时我确实怕得要死。妮达倒是镇定自若,觉得我的担心纯属多余,很可笑。(ˉ▽ ̄~) 切~~,她小时候在南斯拉夫肯定拷打过不少西方间谍。
▲到处找卖车辆保险的,感觉像是回到了拉丁美洲。
过了边境之后首要任务就是买保险,可没人知道哪里可以买到,那些芬兰人在来之前就买好了,他们也不知道。事先也没上网查一查,现在成了个无头苍蝇,万急之下只好让妮达出马,用那她那点蹩脚到不忍耳闻的俄语到处打听,折腾半天就来到了上图中这个窝棚,结果人家不是买保险的。
在边境上跑来跑去费了好多时间也没买到保险,只好放弃,决定裸奔。
为了以防万一,我当机立断,决定担起领骑的重任。妮达这个人喜好飙车,她那管你限速不限速。现在而今眼目下我们是没有保险的人,一旦违章被逮进去后果不堪设想。克格勃可不是善茬。
▲俄罗斯农村基本上都是这种窝棚,报废车也遍地都是。
俄罗斯的地理环境和斯堪的纳维亚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树多。路边的绿化带也没人打理,任由其自由生长。主干道的路况还是相当不错的,就是边境过来那段比较烂。路上车辆稀少,可能是离大城市比较远。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传说中疯狂的俄罗斯司机。
▲我们在路边拍照,这位俄罗斯摩友很热情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
他看到我们的车牌之后掉头回来和我们聊天。他的英语很溜,告诉我们哪里可以买到吃的。好人一枚。
▲趁妮达去商店买东西的功夫我又咔嚓了几张照片
我们沿着主干道走了好久才遇到一个小镇。妮达溜进一家商店买午饭去了,我则拿照相机到处溜达。房子没啥特点,谈不上苏式,也不现代,很多还挺破旧,看起来他们的经济好像不如芬兰强劲。另外我还看到街上的男人大多穿着军服,不过很明显都不是军人。
▲然后在路边就看到了这个,不去合个影实在说不过去。
这个像丰碑似的立在路边的东西应该是飞机翅膀,也可能是尾巴。我兴奋坏了,这正是我想看的东西,管他克格勃是不是善茬呢,骑着摩托车就过去了,摆了个造型,让妮达帮忙拍照。妮达愕然,说我是个二愣子,不过最终还是帮了这个忙,十分感谢。
▲进城的时候看到路边停着几辆老旧的拉达车
这几辆老旧的拉达车勾起了我和妮达的谈兴。路上堵车,正好我们前面就有一辆,后面长着一个巨大的尾翼,像船帆一样。妮达说:“这是船吗?拉达在克罗地亚语中就是船的意思……”看来妮达的语言天赋在俄罗斯还真派得上用场。
▲要不是看到这辆新车我还以为拉达停产了呢。屁股后面那个帆我好喜欢!
四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在俄罗斯的第一站——彼得罗扎沃茨克,虽然号称卡累利阿共和国的首都,其实没多大。由于路牌全是俄文的,找到它费老大劲了。我就看前面两个字母,后面太长,记不住。
▲火车站,就在我们住的酒店旁边。顶上那个五角星很有意思,到了晚上会亮,红红的。
▲幸存者乐队的歌声又在我耳边响起
这座城市其实算不得漂亮,吸引我的是那些西方公司的俄文招牌,是它们使我有了身在异乡的感觉。我突然想起1990年麦当劳在俄罗斯开第一间店的时候,媒体上那可是一片欢腾。
▲看到全世界的骑士不分彼此,我心甚慰。
▲这么漂亮的房子被肯德基占领了?!
▲《老友记》中的咖啡馆也开到这里了?太搞笑了吧。
我们想尝一尝俄罗斯的美食,到网上搜了一下,找了家好评如潮的餐厅。菜单上尽是野味,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们最想吃的熊肉。据说现在不是吃熊肉的时候。我觉得要想吃到熊肉恐怕得去那些穷乡僻壤才行。
▲这种玩意儿叫kvas,是一种含酒精的饮料,一点都不刺激,我想喝伏特加!
▲奥涅加湖畔是这座城市最美的地方
▲湖边遇到一群俄罗斯摩友在聚会,可惜天太黑,拍不出好照片,大家将就看吧。
看到这些摩托车我心痒难耐,好想立刻回酒店把我们的车车骑过来凹个造型,和他们吹吹牛皮。
▲晚上沿着湖边散步确实还蛮惬意
▲湖畔夜景
▲湖畔日景
▲这个家伙只顾着偷看美女,那只鸟趁其不备偷走了他的鱼都不知道。
终于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俄罗斯,我现在猴急猴急的,相当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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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5 02:44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8月13日 星期四 主显圣容教堂

▲我们把摩托车换成了水翼船。这艘船长得很像尼摩船长的潜水艇鹦鹉螺号。
今天要去观观光了。靠两条腿走到彼得罗扎沃茨克的港口,买了两张去基日岛的船票。岛在奥涅加湖上,需要坐水翼船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岛上有个基日露天博物馆,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挂了名的,我们岂能不去。此距拉丁美洲数千英里之遥,没想到还是走上了“外国佬线路”。
博物馆有几个木制建筑,是从卡累利阿共和国全国各地搬过来的。其中最主要的藏品叫作基日乡村教堂,共有三个建筑,两个教堂,一个钟楼,这两个教堂中最为出名的是主显圣容教堂,来的人都要去打卡。
▲基日乡村教堂中的两座。天上的乌云伴随着我们的脚步滚滚而来。
好容易在芬兰享受了几天阳光灿烂的日子,这才刚走,又找上门上来了,鼻子好灵啊。而且来势凶猛,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劈头盖脑地砸了下来,只好躲到基日乡村教堂外一栋木头房子里寻求神灵的庇护。
▲房子内部
这栋房子也是供游客参观的,属于一个叫“佐涅日俄罗斯人”的展区。展区内还有几栋房子,都是从奥涅加湖东岸搬来的。这些房子的历史挺悠久,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纪晚期到十八世纪早期,是典型的农舍,内部按照当时的模样装修,还原了那个时代的生活样貌。
屋里有个旅游团,导游叽里呱啦讲解得挺热闹,可惜听不懂。我们两个都不懂俄语,我写的这些东西都是网上抄来的。由于下雨,其实还有几个旅游团也挤了进来,从他们瞧我的眼神来看,我怎么觉得人家好像知道这雨是我们带来的。
▲看到俄罗斯原住民我的相机就把持不住了
▲透着乡土气息的工艺品
可惜他们并不是真的原住民,是博物馆雇来的,穿上那个时代的服装只是为了表演给游客看而已。我的相机顿时就蔫了。
我们多伦多也有这样的东西,叫作黑溪先祖村。他们也从安大略西南各地收集这样的房子,年代也差不多,十九世纪左右,也是这样集中到一块儿,同样也请了些学生穿着那个时代的服装供游客们拍照。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俄罗斯就是为了看黑溪先祖村?
▲呃,好像没下雨了。
▲该出去转转了。那边是个传统的农舍。
▲不许叫啊!我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远处那个是大天使米迦勒教堂
▲转到中午也没看到一个俄罗斯原住民
▲给游客们刻木头人儿
▲大天使米迦勒教堂
这些教堂顶上的十字架和我们以前见过的有点不一样,有三根横担,而且还不都是平行的,最下面那根有一定的角度。我上网查了一下,原来这是东正教的十字架。最顶上那根横担代表钉死耶稣那个犹太总督庞提彼拉托题的匾,中间那根是钉耶稣双手的,最下面那根是搁脚的。
▲有人在敲钟
▲名钟基本上都在基日乡村教堂钟楼里
▲沃尔科斯特罗夫村的风车

▲前面这个是代祷教堂,有八个洋葱头,后面那个主显圣容教堂有十二个。
天放晴了,我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木制的洋葱头如镀了银一般闪闪发亮。据说最初建造这座教堂的时候不曾用到一颗钉子,后来慢慢变了模样,直到1950年才再次恢复原貌。可惜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主体部分正好在全面维修,被脚手架包裹着,没能见到其亮丽的风姿,遗憾之至。
▲本来想给大家展示一下洋葱头上的瓦片是怎样弄的,没想到揭穿了一个谎言,这算一颗钉子都没有?
▲洋葱头看起来很东方,呦西。
▲阿卡贝拉唱得不错,我以为是神父,看到旁边卖的CD我又疑惑了。
▲来参观的人挺多,基本上都是俄罗斯人。
▲到处都在翻修
▲看看人家俄罗斯土豪是怎么来的,人比人气死人,还是滚回水翼船得了。
说句老实话,这里确实要比黑溪先祖村强多了,看来顶着巨大的压力紧赶慢赶来到俄罗斯还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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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6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8月14日 星期五 找寻苏联
今天打算往南走,离开位于内陆的卡累利阿共和国,去人口密集点的地方。
▲路边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对面有辆卖东西的车
▲牌子上写的什么看不太懂,卖假币?
搞不清楚他究竟在卖什么,看起来好像是水果蔬菜之类的,不过就我的经验,凡是开着车跑到路边卖东西都不是什么合法生意。看嘛,我们在对面吃东西,他就老盯着我们,警惕性很高,我估计他是在确认我们是不是克格勃,好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我一边往嘴里塞三明治,一边检查车子,结果发现了这个东西:宝马病……
我的传动轴漏油了。挪威的时候雨水很充沛,没注意到,这段时间没怎么下雨了,油在轮毂底部慢慢集聚,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仙人哦,我才换了油封,到现在也就两万来公里。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是很严重,没到瘫痪的程度,也许能坚持到宝马店。
总的来说这家伙还算争气,跑了这么久,跑了这么多路也没有动不动就尥蹶子,就是传动轴弱爆了,经常给老子找别扭,浪费我好多时间,还有宝贵的金钱。
▲吃完饭继续走,又看到了好多在路边卖东西的。
目前俄罗斯正经历着一场粮食危机。
由于克里米亚问题,大部分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了经济制裁,主要是针对国防、财政、能源这些和经济有关的部门。作为报复,俄罗斯停止从这些国家进口农产品。听起来好像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实不然,对于那些和俄罗斯有贸易往来的国家也是一个重创,现在欧洲的农产品就堆积如山卖不出去,比如挪威的鱼和海鲜。加拿大也不是没损失,我们的猪肉行业就严重依赖俄罗斯。
当然俄罗斯人的基本生活还是能够保障的,只是不进口肉类、水产、乳制品、蔬菜而已,这些东西他们自己也可以种可以养,只是需要时间,这一下子断了自然就会出现短缺的情况,从超市里飙升的价格就能看得出来。
更糟糕的是政府颁布了一条法令,要把已经进口的东西全部销毁。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报纸上有条新闻,说是大量奶酪被埋进了地里。截止到现在,已经有550吨所谓非法食品遭到没收,烧的烧埋的埋碾的碾,片甲不留。简直是疯了!
尽管普京的支持率很高,不过最近这些向西方国家表示不屑的举动在许多俄罗斯人心目中还是觉得有点过了,尤其是还有这么多穷人的情况下。不过我又看到一则新闻,说是有些女孩穿着印有“吃国货”字样的T恤抢夺各家超市货架上从西方进口的食品,然后交给警察。
像这样的风云诡谲能亲身经历者能有几人,我幸甚。
▲只要我们的心头肉cырок没涨价谁管你如何风云诡谲呢
刚进俄罗斯那会儿,妮达去超市买东西,看到这个叫cырок的糖果就买了,也不认识,咬了一口才发现挖到宝了,人间美味啊!这个东西主要是凝乳奶酪,甜甜的,外面再裹一层巧克力,吃起来味道和口感都很像奶酪蛋糕。当然也有别的口味,那个果酱味的我们就特喜欢。现在每次进超市买东西必买cырок,希望禁令不会影响到它的价格。
随着越来越接近圣彼得堡这个俄罗斯人口第二的城市,交通也越来越拥堵,司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有些急不可耐的司机甚至会逆行占用我们的车道超车,其实每次也就超一两台车而已。有两个家伙占着我们的道半天不回去,把我们都挤到了路肩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开始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
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疯狂的俄罗斯司机。每年俄罗斯的交通事故多达22万起,死亡2.8万人。只要到油管上搜“疯狂的俄罗斯司机”便一目了然。太可怕了。问题主要出在执法不力。路上都没人管违法行为不猖獗才怪。
另外伏特加的后劲也大。
还有,我们还没买到保险,很怕出交通事故,愁死个人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离城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我的发动机在高转速下开始失去动力。四千转以下没有任何问题,一旦高于四千转就不行了。到目前为止我的发动机还没出现过大故障,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搞得人心惶惶的。问题是我们这俄罗斯的行程很紧,哪有时间等着维修,鉴证上的最后期限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事给我造成了很大压力,这也正好说明了从陆路穿越中亚我们在心理上还没做好准备。
还好,只要保持低转速好像就没啥问题。我们冒着没有保险的风险,冲破俄罗斯司机的重重挑战,一瘸一拐地来到圣彼得堡市中心,全力寻找预定的酒店。
▲终于完好无损地进入了圣彼得堡,无独有偶,我背后那个教堂就叫救世主滴血教堂。
我们找到了酒店却找不到停车位,这一带太拥挤了,后来还是酒店的人帮忙找的,就挨着那个救世主滴血教堂。当务之急要赶快上网查一查,看看发动机的问题严不严重。
▲酒店所在街区——涅瓦大街
▲我们就住在商业区的中心地带
圣彼得堡基本上是一个建在40多个岛屿上的城市。连接这些岛屿的桥梁有342座,因此有“北方威尼斯”的绰号。这些岛屿大多距离很近,横跨运河的桥梁宽度还不到一条四车道的公路。
▲救世主滴血教堂是圣彼得堡最显眼的一个建筑
▲又一座涅瓦河上的桥
▲乘船游览涅瓦河的俄罗斯游客
▲这栋古建筑里好像在举办婚礼
▲涅瓦大街上的橱窗
▲终于在一片欣欣向荣中看到了一丝旧迹
圣彼得堡确实很漂亮,是俄罗斯最西方化的城市,建筑风格也很像我们这一年半以来看到的那些欧洲古城。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东西。西方媒体给我灌输了那么多苏维埃的恶,我想看到烙有苏联印记的房子、人,还有他们的故事。我很想找个上了点年纪的俄罗斯人聊聊,问问他们在铁幕的另一边是如何看待冷战的?是如何看待西方世界的?是不是也害怕我们?是不是也把我们当成恶人?这些才是我来俄罗斯最感兴趣的东西,也是最让我着迷的东西。可圣彼得堡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它只能算是个欧洲城市。
▲一支俄罗斯军人合唱队正在酒店外面给大家唱阿黛尔的《落幕》。明白我的意思吗?
▲只好花点钱去俄罗斯博物馆看看能否找到些那个时代的蛛丝马迹
俄罗斯博物馆里收藏了大量的艺术品,贯穿了这个国家的历史。我觉得18、19世纪的藏品太多了,大都是表现那些骑着大马的哥萨克人的。这一时期好像是最辉煌、也是最浪漫的时期。而从上世纪20年代到80年代苏联时期的艺术品则少之又少。也不奇怪,毕竟那个年代对于大多数俄罗斯人来说吃都吃不饱还奢谈什么艺术。
▲这是件苏联时期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作品
很多西方艺术史家认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运动很无趣,他们把这种艺术称作“姑娘遇到拖拉机”。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反正我觉得这一时期的苏联艺术是很迷人的,从他们的笔墨中我看到了普通百姓在意识形态的漩涡中苦苦挣扎的艰辛。
左边这幅画取名“排队”,是阿列克谢●桑德科夫于1986年创作的。这幅画对妮达触动很大,不管是女人们穿的服装,还是画的主题,都让妮达想起了前南斯拉夫。我突然意识到,哪里需要找别人来了解苏联时代的模样,我身边就有一位。
▲我爱的实际上不是现在的俄罗斯,我其实有点亲苏。
妮达同志和叶夫根尼同志的冒险还将继续,敬请期待。


叶夫根尼就是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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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8 03:42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8月16日 星期天 漫游圣彼得堡
今天要去见我们在俄罗斯的朋友了,她叫瓦尔瓦拉,是我们在摩旅冰岛的时候认识的,一晃四年过去了。她和她妈妈去度假,当时还在上高中,我们一块儿来了个金三角之旅,相处得甚为融洽,此后一直有联系。今天既然来到了她的家乡,当然要她带我们去逛逛这座城市,毕竟人家是本地人,熟嘛。
▲久别重逢,其乐融融。
午饭后不久瓦尔瓦拉就来酒店接我们。她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刚刚大学毕业。真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
▲她带着我们去涅瓦大街转了转,叙旧也自然少不了的。
▲沿着格里博多夫运河岸边款款而行,准备又去参观救世主滴血教堂。
▲刚走到教堂前的广场上,突然窜出来一个持枪的劫匪……
▲原来是拍电影哦,吓死宝宝了。
▲这些穿着超短裙的美女看到男人就会走过去问要不要合影,要收费的。
▲周围这么多欧式古建筑都掩盖不了救世主滴血教堂的光彩
俄罗斯是唯一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欧洲国家,圣彼得堡深深根植在欧洲的土地上,从它的地理位置和建筑风格就能看得出来。等见过这座教堂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那些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洋葱头告诉我,圣彼得堡其实和波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教堂之上蓝天白云
瓦尔瓦拉说,我们的运气真好,圣彼得堡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一般都是阴沉沉的,每年只有75天能见到阳光。也就是说每隔五天才出一次太阳?自从我们到这儿之后就一直阳光灿烂,难道说我们的厄运结束了?
▲瓦尔瓦拉在教妮达俄罗斯玛卡雷娜舞
开玩笑的,《玛卡雷娜》这张专辑发行的时候瓦尔瓦拉都还没有出生呢。哎呀,暴露年龄了……
和瓦尔瓦拉谈现在的俄罗斯挺有意思的,她根本就不记得苏联的事情,她知道的那点片段还是听她妈妈和祖母说的呢。从她身上我看到了这个最西方化的城市里的年轻人对政治的理解,也让我对俄罗斯有了全新的看法。不过也弥漫着怀旧之情,那些满脑子沙俄思维的老派依然把兼并克里米亚看成是重回那个时代的星星之火。
▲涅瓦河上游船如织
▲周末结婚的人很多。他们运气不错,遇到好天气。我们运气也不错。
▲穿过参谋部大楼的拱门走向冬宫
▲年轻人聚在冬宫庭院里干着年轻人的事
▲看来滑板运动风靡全球啊
▲从18世纪开始冬宫就一直是沙皇的家,俄国革命成功后才被克格勃赶跑了。
▲和好莱坞一样,圣彼得堡也有沙皇宫殿之旅。
我要瓦尔瓦拉教我几句俄语,我就知道“谢谢、再见、同志”,还是跟着皮奥特●尼古拉耶维奇学的呢,他是连环画《X战警》里面的人物。
▲远处那两根褐色的柱子叫喙柱,它们的存在表明这里曾经是圣彼得堡的主要港口。
▲彼得保罗要塞是圣彼得堡最古老的建筑
▲新郎拿着自己的标签,肯定想在照片墙上晒他的婚纱照,一点都不苏联。
▲圣以撒大教堂
▲这样的好天不沿着运河骑一圈岂不可惜了
瓦尔瓦拉问我们有没有尝过俄罗斯菜,哪样最好吃?我俩不约而同地说:“Syrok!”很不幸,她笑了。妮达很尴尬:“笑啥?是小孩吃的东西吗?”瓦尔瓦拉以为我们会说些能展示俄罗斯厨艺的东西,而不是糖果。那咋整,流浪汉嘛。于是她就提出要带我们去尝点真正的俄罗斯菜。我对苏联的东西特感兴趣,瓦尔瓦拉是知道的,于是就把我们带到了一家名叫“квартиpка.”的餐厅。квартиpка.在俄语中的意思是“小户型”。注意哦,单词后面有个句号。这家餐厅是按照典型的苏联时期普通家庭来装修的,看着有点俗,不过我喜欢。
▲你得用俄语的发音去读才不会觉得这个菜单的语法有啥问题
▲餐厅里面的家具和摆设都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东西
俄罗斯人为啥爱把地毯挂墙上,自己去谷歌搜一下“Russian Carpets On Walls”就清楚了。我看见几乎所有的餐厅都会挂。哈哈,这才是我来俄罗斯希望看到的东西嘛。

▲装修得是有点俗哈
▲有本地人陪同就是不一样,能体验最地道的东西。
我问瓦尔瓦拉最具特色的俄罗斯美食是什么?她说她最喜欢吃пельмени,饺子的意思,里面包奶酪或者肉,有点像意大利水饺。其实每个地方的饺子没什么区别,主要是蘸料不一样。
▲俄罗斯饺子,好吃!旁边有蘸料,没拍出来。我要的是奶酪蘸料。
​虽然这家餐厅的装潢设计是为了吸引游客,至少看到了一点点苏联的印记,聊胜于无嘛。非常感谢瓦尔瓦拉带我们参观圣彼得堡,她完全称得上是个称职的导游,知识渊博,对这座城市和她的国家都有着独到的见解。我很希望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当地的导游,这样我们的体验才能更加的丰裕。
▲走啦
这两天一有时间我就上网溜达,看看高转速下发动机无力的问题靠我自己能不能解决。大都说是点火系统的问题。我的火花塞才换过,走了十几公里,不太可能是火花塞的问题。最近我老爱把脚搁在缸头下面的保险杠上,是不是我把高压包的线踢松了?我兴奋异常,冲到停车场把插头和线都撸了一遍,啥问题没有,这可把我给难住了。考虑到我们在俄罗斯的签证时间有限,我又得一瘸一拐地离开圣彼得堡了。
▲拜拜了,圣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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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10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9月15日 星期二 火热的爱沙尼亚女人
今天要离开俄罗斯了,我挺郁闷,这么大个国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却只在西南角沾到个边。我们之所以不去莫斯科是因为听说那里的交通十分糟糕,况且也不过是另一座大城市而已。还有个原因,你猜对了,那里是克格勃的老巢。
我觉得亚洲这边还有好多国家值得去探索,还有,几个月没歇过了,即将迎来一次长假,想到这些心里倒是宽慰了不少。
我的车仍然是一瘸一拐的,发动机转速尽量控制在四千转以下,免得一个不小心彻底瘫痪,如此这般才平安无事地抵达了过境地点纳尔瓦。一路上虽然痛苦万分,但一想到马上就有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了,几分甜蜜便悄悄涌上心头。
从俄罗斯前往爱沙尼亚的边境通道上排起了长龙,在夏末太阳的炙烤下,我们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队伍移动得很慢,我们的摩托车每次只能往申根区推几米,不知道我们的欧盟护照啥时候才能再次把我们带回故土。俄罗斯的出关手续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人手不够。等轮到我们就看了一眼签证上的日期,见没有逾期便让我们去无人地带等着接受爱沙尼亚的检阅。爱沙尼亚口岸修得富丽堂皇现代时尚,检查点也多得多,办事效率那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爱沙尼亚海关人员对我们的加拿大牌照没啥兴趣,对我们的欧洲护照也没啥兴趣,我们就这样回到了故土。其实我从来没有来过爱沙尼亚,说回到故土好像不大合乎逻辑,不过从护照上来说爱沙尼亚就是我的故土。
离开边境往西骑几个小时就到了爱沙尼亚首都塔林。我们在猫途鹰上定了个民宿,为期一周,找个宝马店修车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第一周
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了,处理完了才能休息。当务之急是洗衣服,去俄罗斯这段时间脱下来的脏衣服一件没洗。还有这周的干粮得备齐了。另外这一个月妮达突然出了不少毛病——牙疼,得看;背上冒出个痣,长势喜人,不看不行。不过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
在芬兰被几家宝马维修服务中心拒之门外之后学聪明了,这次一定得事先约好了再去。我们俩一起去的,就算车一时修不好还可以骑妮达那辆满城飞。到了之后我就急不可耐地拉着服务经理,告诉他可能是点火问题,把在网上收罗到的说法一五一十地给他转述了一遍。经理很有耐心地听我叨叨完,说:“谢谢您,不过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师傅,他们能判断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事务繁杂,洗衣服当推首位。
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完了,在车子修好之前不会再出门了,我要把拉下的游记补上。我现在发帖的时间和我们实际所处的位置都不在一个点上,相差了将近三个月。看看我拍的照片,多得吓死人,再不整理就真的要变成理还乱剪不断了。
拉下的游记是应该补上,可也不能矫枉过正,该娱乐还得娱乐。我很喜欢《神秘博士》,80年代的时候就已经把老版全都看了个遍,汤姆●贝克就是我心目中的博士。现在在追05年开始出的新版,主角换成了一个叫埃克莱斯顿的家伙,这个新人怕是要花点时间才能适应。
▲我看电视来她绣花
​妮达终于又有了机会重拾她的爱好,这次她要绣一个新的图案。十字绣是妮达打发空闲时间的利器,常常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她也很高兴又有了一个真正的厨房,现在她天天在研究新菜品。
宝马店的人给我回了一封邮件,说是ECU出了问题,建议换掉。我X,要出大血了。又说配件得从德国订购,发过来需要一周时间,问我等得及还是等不及。我有八季的《神秘博士》在手怕个鸟啊,再等一周也无所谓。

第二周
妮达又开始坐不住了,像火烧屁股似的,不过很快就熄火了,因为她报了个瑜伽班。
我们的房子快到期了,别的房客等着要搬进来,此刻正是旺季,好容易才重新找了一家,倒是不远,从这里过去十分钟就到了。这次又定了一周。
▲爱沙尼亚的Pasteet,很好吃。一点都不像法国的terrine,但爱沙尼亚人非要说是paté。
我来爱沙尼亚也不久,以下评论如有不确之处望海涵。这个国家的富裕程度让我震惊。虽然被苏联统治了一段时间,可说的却不是俄语,更像芬兰语。不仅语言像,连长相都差不多,金发碧眼的人遍地都是。文化也有共通之处。不过呢,和去斯堪的纳维亚一样,用不着担心语言障碍问题,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会英语。
宝马店的人又给我发了份邮件,说ECU到了,装上去后发现不是ECU的问题,是高压包不行了。这不是就是我当初说的那个问题吗,你们不听,可惜我不会爱沙尼亚语,加上替我省了700美元,心情舒畅,要不然得好好数落他们一顿。
游记进展缓慢,基本上就没怎么动笔,不过在《神秘博士》上却进展神速,已经看到第三季了。男一号换成了大卫●田纳特,比起埃克莱斯顿我更喜欢这个家伙,就是剧情有点烂,美中不足。
几周后得去欧洲赴最后一个约,赴完之后何去何从却没个定数。管它呢,反正我此刻啥都不想干,哪儿都不想去。
▲这是妮达完成的第一幅作品,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嚷着要寄给比利时的伊娃。
几天后,宝马店的人又发来了邮件。好消息是换了高压包之后发动机一切正常,坏消息是他们拆开传动轴后发现不是油封的问题,是轴承磨损严重,需更换。好嘛,刚刚省下来的700美元又要泡汤了。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不一块儿检查呢,现在又要从德国订购,又要花一周的时间,这不扯蛋蛋吗。好吧,咱不生气,反正《神秘博士》还没看完呢,你们慢慢修吧,不急。

第三周
这么多大咖都扮演过博士,我觉得马特●史密斯最完美。
不出所料,妮达比我更快挺过旅行疲劳这一关,已经满城飞奔去了,我还像个克罗地亚老太太似的,整天趴在窗台上盯着街道,任美好的夏日时光从身边匆匆溜走。
▲躲在屋里辜负了这么好的天气我理直气壮,因为我是老太太,出去到处逛很危险的。
▲塔林老城区,中世纪的。
▲历史气息和商业气息在老城区的步行街上不期而遇

▲悠久的历史自有其价值,不可浪费了。
▲这是些十三世纪的东西,它们是这座城市的见证者。
游记还没写完,博客也没法更新。照片堆积如山,不知如何料理。有几个一直追看我们游记的朋友见中断这么久,发来邮件问安否。我们何德何能受此厚爱,感谢之至。
一天下午,妮达兴冲冲地跑回来,高声说:“爱沙尼亚女人好漂亮哦!今天瑜伽课我在后排,啥也没干,尽看女人了,实在是太诱人了。”她看着我,想看看我什么反应。我结婚11年了,什么阵仗没见过,一听就知道是个陷阱。我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回话,斟酌再三才抬起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波澜不惊地说:“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露天剧场非普拉竞技场莫属。”临危不乱方显我英雄本色。哼,跟我斗!
宝马店的人又有动向了,不过这次没发邮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车修好了。我把妮达的车骑了过去,正好她的车该保养了,另外仪表盘上的ABS报警灯偶尔会亮,也需要检查一下。
我的宝贝又恢复了活力,听着她悦耳的声音,轻松驾驭着她穿行在塔林的街道上。爱你哟,宝贝,我们在一起有21万公里了吧?我悄声对她说:“别告诉妮达,其实在我心里你的美丽远远胜过普拉竞技场。”
愁人的事又来了——搬家,都第四回了,恐怕这座城市里的房东都知道我们姓甚名谁了吧?

第四周
好了,我们的坐骑都已经整装待发了!宝马店的人就清理了一下ABS传感器,仪表盘上的灯就不亮了,就这么简单,也没花几个钱。我们在塔林的时间行将结束,我却仍然窝在沙发上不想动。离欧洲之约还有一周时间了,我们是得好好想想“撒手还是继续”的问题了。说老实话,我俩实在是对旅行已经没啥兴趣了,我这一个月整天窝在公寓里,除了去取车和搬家,没出过门,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什么地方过境,什么地方停留,这些问题太伤脑筋了,我现在只想看《神秘博士》,艾米和克拉拉才是我的两难抉择。
▲这是妮达的新作,快完成了。猜猜是个啥东西?
▲该修的修好了,该保养的保养了,我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懒在沙发上不走了。
在爱沙尼亚的这段时间啥也没干。车算是都修好了,可妮达的牙却没地儿修,背上的痔也没去检查,这两周突然疯了似的撒着欢儿地长,但没时间了,得走了,只能让它欢实个够咯。至于我嘛,就干了两件事,一是骑车去了两趟宝马店,二是看了八季的《神秘博士》。那个新人皮特●卡帕尔迪很有趣,期待第九季!!!
好了,该走了,该去欧洲赴约了。赴完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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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12 01:3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9月20日 星期天 波罗的海阳光,波兰神殿,德国啤酒
我们要去德国赴约,远在两千公里之遥。在塔林呆的时间太长,现在只剩下五天时间了,只能走最短的线路才能按时到达。鉴于之前在中欧旅行的经验,我们打算经由波兰进入德国,这些国家的高速路不收费。我俩取得了一致的意见,路上不做停留,不去观光游览,一来没时间,二来也不想去。在我们看来这趟旅行已经结束,这最后一段路不过是谢幕而已。
▲进入拉脱维亚。嘿,毁灭博士就是这里的人呢?
进入拉脱维亚不久我们就住下了,在一个名叫瓦尔米耶拉的小城。我们倒不是看中它离首都里加很近,主要是房价便宜。房东见我们不去里加玩觉得很纳闷,就自动提出给我们推荐她这个小城里一些好玩的东西。我们说不必了,只是路过而已。她一定很奇怪,大老远骑着摩托车从加拿大来就是为了“路过”?不过我们已经没有力气给她讲述这一段老长老长的旅行故事了。
▲进入立陶宛。嘿,这里也出过毁灭博士呢?
第二天我们飞越立陶宛进入了波兰,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像多米若骨牌一样纷纷倒在了我们的车轮之下。从塔林踏上高速路之后,一路上风景基本没啥变化,无聊透顶,好在天气喜人,弥补了失去的夏日,能在阳光的拥抱下骑行几日也不枉在挪威北极圈内遭受的那些凄风冷雨。
才上两天高速妮达就烦了,决定过了立陶宛进入波兰境内后立即改道,往西北方向去马祖利亚湖区绕一圈,据说那里有两千多个湖泊。天黑得很快,到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下了高速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减档,以一个慵懒的速度沿着乡间小路在如画的风景中遨游。这里的落日不像北极区那么冷漠,暖心地把她橘黄色的余晖披在我们身上,伴着我们走完了余下的行程。
▲这是在高速路上不可能见到的东西
▲马祖利亚湖区给我们带来了些许骑行乐趣
只要去往有山有水的地方就一定会遇到百转千回的路,就一定会邂逅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摩旅只是为了获得骑行的乐趣,不是为了抵达某个地方,上次什么时候秉承过这种理念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想应该有几个月了吧。看看,多美的风景,多么绚烂的光辉,这些岂能是高速公路、旅游景点所能享受到的?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
马祖利亚是个徒步、骑车、划船、露营的好地方,每年夏天来这里玩的人特别多,不仅是波兰人心中的度假胜地,在整个欧洲都享有盛誉。我们今晚打算到吉日茨科过夜,这个城市在马祖利亚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投进夕阳的怀抱
▲抵达吉日茨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来研究一下妮达背上那个痣。一开始还只是个不起眼的粉刺,半厘米大小,经过两个月的浇灌,现在已经茁壮成长了,像颗巧克力豆一样粘在她背上。关键是长的位置很奇葩,刚好在胸罩带那个地方,磨来磨去都磨出血了。我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有点堪忧,可问题是遇到周末,医院到下周一才开门,现在而今眼目下只能祈求观音菩萨显灵了。
▲离开吉日茨科
波兰没来过,五个月前打了个擦边球,不过无处不在的广告牌给了我一种错觉,感觉似曾相识俺归来。不过波兰还是有一丁点不一样,公路边除了广告牌多之外,还有很多神龛:
▲神龛也不全是拜神的,也有这种纪念死于路上的人的。
回到高速路之后很快就到了德国。我们找到了一个便宜的露营地,就在柏林郊外。营地里有个快餐店,我们进去。好久没下过馆子了,起码有一个月了吧。可惜没有WiFi。德国乡下基本上都没有公共WiFi,这么发达的一个国家呢,怎么如此吝啬,着实让人费解。
▲如果你看到菜单上只有炸猪排和黑啤酒,那就证明你已经到德国了。
第二天一大早爬上德国的主干道,一阵飞驰,终于到了巴登●符腾堡州。我们将在这里呆上几天。
▲在巴登●符腾堡州飞驰
▲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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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17 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9月26日 星期六 宝马推土机公园
我们爱上摩旅的一大推手就是纪录片《长路漫漫》,它是2004年上映的,早得很了。里面有宝马越野学校西蒙●佩维和男孩们一起训练的镜头,妮达一看就受不了了,立志此生一定要亲自上一课,否则死不瞑目。我觉得这个东西固然有意思,不过要是租MotoGP赛道来玩一趟可能会更过瘾。无奈去年在瑞士和贝蒂娜住那几天,妮达偶然发现贝蒂娜也想参加训练,于是当年的旧情死灰复燃,两个人即刻就下了单,整整提前了几乎一年,还相约到时候在位于德国赫克林根镇的训练场见面。
后来我查了一下,发现欧洲的MotoGP赛道玩不起,他们推出的套餐价格(包括摩托车、装备和场地的费用)极其的高,算了,还是和美女们一起吃土比较划得来。
这事儿妮达已经盼了十几年!
▲在赫克林根镇外转悠
我们早到了两天,不过事先已在赫克林根镇定了客栈,就是那种除了睡觉还管早饭的B&B。这个镇小得可怜,除了几栋民房之外就剩下我们住的那个客栈孤零零地在那儿戳着了,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只能窝在大堂蹭WiFi。这可是德国的乡下,房间里是没有公共WiFi的。离此几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个叫海登海姆的小镇,我们骑着摩托车去买了很多吃的回来。
▲海登海姆还挺漂亮
贝蒂娜是第二天晚上到的。已经一年没见面了,久别重逢自然要大庆一番,于是下馆子大吃了一顿,在饭桌上聊了几个小时,无非是话话家常呀,扯扯周末的培训呀之类的。
▲上课去咯
▲宝马越野公园,欧洲公路越野两用摩托的天堂。
​宝马越野公园占地26公顷,有山,有坑,有沟,有障碍场地,有飞跃场地,有技巧场地,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有条狭窄弯急的羊肠小道,在这条道上你能体验到各种路面,有碎石的,有岩石的,有土的,有沙的。在监管如此严格的欧盟能有这么一大块用于机动车的运动场地实属不易,更别说专门用于两轮了,因此想过越野瘾的欧洲骑手都爱跑到这里来。欧洲人玩越野的艰难北美人是体会不到的。
▲早上到公园集合,听这两天训练课的简介。
我们的装备全部过关,就是鞋子不合格,街跑用的,不过这里可以租到越野专用鞋。装备检查完之后就开始分班。一共有三个级别,初级,中级和高级。初级一般都是那些既没有越过野,也没有玩过街跑的,不过这样的很少,来的人大多都玩过街跑,甚至还多多少少有点越野经验,所以参加中级班的比较多,妮达和贝蒂娜也是中级班。我自认为越野经验比较丰富,报了高级班,反正教练说过,先自己选,如果到时候不合适他们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升降,既然如此挑战一下自己又有何妨呢。
▲我敢打赌,布拉德肯定在高级班。
▲左起第三个是妮达和贝蒂娜的教练,叫乌多。正在说话的那个是我的教练,叫曼纽尔。
​得知曼纽尔原来是个越野赛车手,我暗自得意了半天,结果发现他们个个都不一般,不仅技艺精湛,还会英德两种语言。
▲小会开完大家直奔车库抢车
▲妮达抢了辆 F700GS,和她的F650GS几乎没啥区别。
​宝马越野公园有几款GS可供选择,包括G650GS(单缸)、G700GS、F800GS、R1200GS,还有探险版的R1200GS。中级班的大都选择F700GS。高级班那几个越野经验比较丰富的都往F800GS上爬,这款车比G12拳击手更适合这个场地,前轮21寸的,而且减震的行程也比较长;剩下这些硬汉们纷纷选择笨得像猪一样的R1200GS,也不知道想向世人证明什么。
▲车上还有我的名字。这R1200GS真的好大一坨。
​也不是说凡是选R1200GS的都是硬汉,大部分只是想骑一辆自己熟悉的车上课,他们自己的坐驾就在这个车型,起码我就是这样的。自从2013年把R1200GS改成水冷之后我就一直很感兴趣,早就想试一试了,今天机会来了,而且还是在越野场地,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仪表盘和各个开关的设计完全变了,可符合人体工程学这一理念却一脉相承。
培训用的R1200GS和外面店里大家都能买到的基本没啥区别,只是开关没有钥匙,遥控的,挡风要低一些,加了保险杠但没了后视镜。另外车把升高了一两英寸,这样站在脚蹬上骑的时候要更舒适些。这些车都是今年才出的新品,基本没怎么跑过,我那辆的里程才一千公里。轮胎是象牌的Karoo,骑行感受很像我们在拉丁美洲用过的海德瑙K60。
▲妮达已经按捺不住了
把我那辆风冷的R1200GS和人家这辆水冷的R1200GS比肯定我吃亏,我后面堆好多行李哦,操作起来肯定不舒坦,而且发动机负担也要大得多,爆发力肯定也比不过。不过就我刚才的骑行感受而言,就算我的R1200GS回到风华正茂的年代想在动力上比不过人家怕也够呛,关键是人家的声音还那么悦耳动听,真是气煞我也。好在比我那辆要重20来斤,没有我那辆轻盈,骑的时候你可能没啥感觉,等倒了扶车你就会发现20斤真不是个小数目,今天我扶了几次深有感触。
▲主训练场
​每个班都有自己的场地,妮达和贝蒂娜她们那个班把主训练场给占了,曼纽尔只好把我们带到山顶上去,那里还有个训练场。上课方式一般是这样的——每个科目教练先讲十分钟,接着再练一小会儿,然后就不管你了,自己骑去吧。第一天我们学了很多个科目——身体姿态、慢速操练、上下山坡、前后刹的配合,还有山坡上倒车怎么扶起来。别看这么多科目,其实自己玩的时间多。
看着曼纽尔和其他那些真正越过野的人骑着F800在路上自由翻飞,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要是再有这种培训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选R1200GS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本人在这个大笨猪身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要知道这个家伙接近五百斤,是普通越野车的两倍,按道理根本不适合这种弯急坡陡崎岖不平的路的,也不知道曼纽尔为啥要带我们来,不会是想整我们吧?
骑着一个五百斤的大家伙越野是什么感觉?这就好比人家请你去玩山地自行车,你却开了辆重型推土机去,一旦冲出跑道那就必然形成移山填海之势,所到之处皆为齑粉。我还算好的,只倒过一次,虽然比不过人家那些越野经验丰富的人,但总比那群基本没越过野的街跑骑手要好得多,我经常看见他们的推土机赖在泥地里不起来,任凭他们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济于事,场面十分悲壮。我的好胜心也不是特别的强,只要在班里处于中等水平就心满意足了,嘿嘿。
▲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开着推土机浩浩荡荡穿街走巷回到客栈吃自助餐。
​离开越野公园上外边的大路之前接到通知,要求我们把电控悬架、动力控制、油门灵敏度的设置从越野状态调到街跑状态,奈何吃完饭之后我竟忘了调回去,回到公园后车子开始蹦蹦跳跳,到处乱串。骑行当中调不了,当时我正好处于队伍的中间,后面的人肯定以为我一到吃饭时间就忘了怎么骑摩托。好容易熬到教练通知休息,我赶紧调回越野模式,这坨神奇的宝马牌推土机又瞬间恢复了正常。
教训啊教训,悬挂设置的重要性从此刻骨铭心,同时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有了这些电子设备之后确实方便多了。不过也有美中不足,电子设备太多,不适合长途旅行,因为一旦出现电子设备故障想靠自己是不可能修得好的,甚至普通修理工也搞不定,非得宝马专卖店那些懂电脑技术的人才能更换芯片、传感器这类东西,像我们这种旅行显然不是个好事情。话分两头,在一切运转正常的情况下还得承认人家确实是辆相当优秀的车,要是哪天我有车库了肯定得买一辆。
▲和推土机一起摸爬滚打
​第一天就差点把我整残了,眼看还差一个小时就结束战斗了可我还是没能坚持住,我知道很丢人,可实在是坐得太久了人都变形了。晚上睡得特别香,像个死猪一样,第二天早上又元气满满继续战斗。
第二天的课程更难,学的都是高难度的越野技术,有前轮滑后轮滑的高速绕桩,有攀山,还有过沙。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妮达聊天,发现中级班和高级班学的东西完全一样,只是高级班的速度更快一些,单独霸占越野赛道的时间多一些,过障碍的时候距离更短一些。
▲教练全程双语教学,一次英语,一次德语。
▲偶尔会遇到妮达那个班,每次她那张脸都笑得稀烂。
​实在是太好玩了!妮达说完全达到了她的预期。贝蒂娜更痴迷,当场就付了定金,下次开学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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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重庆市 2020-3-17 01: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点情意 发表于 2020-3-12 15:16
车是在当地租的吗?

不是,是先拆散放进旅行袋里带到当地组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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